“你逃婚了?”秦逸又道。
顾泽溪又点了点头,更加着急:“秦逸呢?”
“舟舟,你又算准了!他们真的没有夫妻缘分。”秦泛却是没管她,望向楚兰舟,两眼泛光。
“秦逸在竹逸轩。”楚兰舟道。
楚兰舟此时尚且不知秦逸和喜乐已经离开了将军府。
看着顾泽溪急匆匆的背影,秦泛摇了摇头:“晚了。”
已经过去了这么久,秦逸早已放下,她放下的事,绝对不会再回头。
楚兰舟抬手,掐指一算,叹了口气:“秦逸出城了。”
果然,片刻之后顾泽溪再次回到藏书楼。
“秦逸不在。”顾泽溪心中说不出的恐慌,她好像真的要失去秦逸了。
“她刚离城,你或许......”楚兰舟还未说完,顾泽溪又匆匆离去。
“...追不上了。”楚兰舟最后几个字,顾泽溪也听不到了。
秦逸的马日行千里,普通的马同行尚且跟不上,何况她们又相差这么远。
秦逸若是不想见顾泽溪,两人便是在同一客栈,她们也遇不上。
“她们的姻缘是不是已经尽了?”看到顾泽溪那般慌乱,秦泛竟也有些不忍。
楚兰舟摇了摇头:“姻缘在于自身,算不准的。”
“那为何上次在泛兰舟,你能算出她与她的未婚夫并无夫妻缘分?”秦泛不懂。
“她成婚本就是为了她的义父,姻缘与她义父的寿命相连,便是不算也能猜出。那时她命中的确无姻缘,但此时...却不好说。”楚兰舟再未为顾泽溪算卦,她的事业稳固,感情却变幻莫测。
此时她能放弃婚姻,去追回秦逸,以后也保不齐会为了别的事,再放弃秦逸。
感情于顾泽溪,无益。
果然,顾泽溪追了秦逸半个月,半道因为泛兰舟的事,又去了一趟即墨。
而她半路逃婚的事,顾老掌柜带病也为她善了后。
他也终于明白,婚姻之事,强求不来。
处理完两家之事,顾老掌柜便卧床不起,没过两月便去了。
顾泽溪处理完义父的丧事,又从钟晚宁手中接了泛兰舟,比以往更忙了。
而她去滁州找秦逸的事一再耽搁,竟过去了两年。
这两年内,顾泽溪时常给秦逸写信,却再未收到过半封。
她好像真的消失在她的生命中了。
女帝登基三年后,朝堂稳固,太傅请辞,女帝多次挽留无果,故允。
秦泛辞官的当天,管家找上了秦泛,他也要隐退了。
他已为下任新皇选好了辅佐之人,他今生的使命已经完成,也该去享受他的余下生活了。
管家离开长临后去了花州,和老友一起安享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