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黎以清身边的男人是她的哥哥。黎以宁早就注意到那张纸,“你放心吧。这位小姐是我们家的大恩人,她的联系方式我也存好了。”
“哥。给我带新手机了吗?”黎以清见哥哥的脸色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,她才敢问。
“妈说不能给你任何电子产品。”
“你的手机借我,我给阿公打电话。”
“你不用打。阿公这回把他的好朋友请回来,说是要专门给你上课。让你重新学习一下什么是孝顺。”
“啊——老头不是退休了吗。他那么闲就重新回去教书好吗。”
黎以清绝望地将脸贴在窗户上,脸颊和窗户互相挤压。她留恋地望着近在眼前的蓝天。她这只没脚的小鸟即将被安装上义肢然后强行降落。她的拇指在纸张的角落画圈,脑子里浮现出那只带着牙印的手。
“她肯定要留疤了。嘻嘻……”
“谁啊?”黎以宁伸手把小妹的脸挪过来,“脸蹭在玻璃上会痛。”
“就是…你不懂啦。”
到家后黎以清的右脚踏进家门口,她就挨了从天而降的慈母神掌。没有想象中的痛,只不过太突然了导致她没站稳摔倒在旁边的花圃里。人家花朵好好的在土里长着。真是无妄之灾。
黎以清捂着脸说:“妈,你打我不符合人道主义。”
关怡良今天要让这个小东西知道家长的厉害。
“还说…还敢顶嘴。”
黎以清以前只听朋友说被家里人用衣架啊拖鞋啊电线打,现在自己尝到了真不是开玩笑的。
“一点不长脑子,不让人省心。你不孝顺,我跟你爸十几天没吃好睡好,给你担惊受怕。我就怕哪天接到电话说你死了,你真是…气死我了。”关怡良边打边骂她。
黎以清捂着屁股躲到了围栏下,她哭喊着:“爸…你救救我啊。”
“你就该受这顿打。”黎冶不拦着,他也不打算把老婆的单人模式改成夫妻二人混合双打。
看起来向老爸求救这招没有用,哥哥肯定更没用。嫂子…嫂子估计还赌车在路上。没办法,她逃不过的这顿打。
关怡良特地找的塑料衣架,她怕金属的打下去会内伤,还是塑料保险些。打断就算完,铁架子不一定打得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