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沈善从后院拉开玻璃门进来。她的样子说狼狈吧又太轻描淡写,说严重呢又没躺在地上爬不起来。
黎以清和沈善就这么互相看着,氛围多少有一丝丝尴尬和窘迫。黎以清拉出麻将桌的椅子,“唉……这种事多久啦。沈小姐的圣母心碎了吗。”
沈善的左边脸颊肿起来,没有淤青。看起来魏梧也不敢在沈善的脸上留明显的痕迹。继续往下看脖子上有掐痕。身上有衣服挡着,不知道有多少伤口。应该不少。
沈善的羞耻时间结束,她将垂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。她走到黎以清身边,她现在急需要一个朋友的拥抱。
黎以清:“这回还留恋他吗。念不念一日夫妻百日恩。”
“我要离婚。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。我不该对这种事抱有幻想和侥幸心理。”沈善彻底体会到一个有知识同时还暴力的男人有多可怕。
“你还不算无可救药。”黎以清握紧沈善的手带着她出去。
魏梧看到人之后说:“老婆。我不敢了,你看医生也说我有改正。我只是…这回真的错了。”
沈善不会再相信这个男人的话,“我们离婚。希望你干脆点,撕破脸大家都难堪。”
黎以清带着沈善回家。总算是到了一个能放心大哭的地方。黎以清的能说会道在沈善的痛哭流涕面前统统失效。安慰人的有效方式是比惨和听八卦。比惨的话黎以清肯定比不过,八卦又没有特别好玩的。
黎以清抽出iPad,她想找一下备忘录里的笑话。可能讲点笑话会好一些。笑话好不好笑不知道,反正沈善是哭够了。她不想听笑话,她更好奇屏保照片。
一个在收银台后面的女人。
“这…是谁啊?”
“特别的人。”
第13章
“来…给你写的春联。下午拿去店里贴。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又一年。”奶奶放下毛笔。对自己写的字十分满意。
柳无隅走到窗户边,三角梅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。说好的元旦回来,结果明天就是除夕了。人还没回来。有些不甘心,很想打电话过去问一问。可是黎以清给出的理由又让她找不出需要询问的点。
读书啊。读书好。是该好好读书。
姑姑从外面进来。
“就知道你们祖孙俩躲在这里。妈,我们去办年货吧。外面人好多的。好久没这么热闹了。”
她想带妈妈出去走走沾一沾人群的喜气。老人家一直待在家里也不好。奶奶答应了,“你要不要跟我们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