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盲目逞强只会活受罪。”黎以清心疼柳无隅,“你等着吧,接下来几天有的你浑身酸痛。”
两人到家之后黎以清毅然决然地把柳无隅丢给她爸妈,就让柳无隅感受下食人鱼般地追问吧。
关怡良刚才听保姆说得不清不楚,她打电话过去问过,电话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。她给柳无隅剥了鸡蛋,“你慢慢吃,食物吃下去都是补的。我听阿清说你今天都没吃过东西,那不行。”她又装了碗银耳汤。
黎冶抱着手臂叹了口气,他抬手摸着下巴。两个女生在一起全天下的父母就没几个能同意。想到这里他为自己和老婆的开明感到自豪。
“你也太实在,挨打就真的不动被打。”
“以后就不会了。”柳无隅咬了口鸡蛋,蛋黄真的很容易把喉咙糊住。她喝掉半碗汤才缓解了些。
“他们永远也不会接受这件事。所以我也不会让阿清去见我爸妈,没必要。至于以后我还见不见他们,那就要取决于他们了。”
关怡良仍然对柳无隅的父母抱有希望,“没关系,总要给你爸爸妈妈时间接受啊。”
黎冶只是叹了口气,虎毒食子的父母也不少。
“阿姨。我了解我爸妈,现在他们输掉了对我的付出。赌徒不会反省自己为什么要赌博但赌徒输了一定会恼羞成怒。怪赌场怪时运却永远不会怪自己为什么要赌。”
小时候不懂事以为爸妈是公平的。长大后才发现是她爸妈懂得装。爸妈说房子的时候一直都是将来迟鸿结婚了这个用作婚房合适。将来迟鸿结婚了,他们去帮他照顾小孩也宽敞。而对她只是认真读书以后才能挑到好人家。
那不是爱。是很奇怪的东西。哪怕它在生病时所给予的嘘寒问暖都不能算是爱。
尽管不是爱也足够把人弄疼。
“他们有我弟弟,如果我不改正到他们认为的正常模样。那么他们会希望我死在外面,不要回去丢他们的人。更不想因为我而影响到我弟弟的前途。他们为了他会把我这片乌云驱逐出去的。”
“不过没关系,我不恨他们。他们一直说女儿是要嫁出去的。嫁出去再怎么亲生那都算是外人。趋利避害是天性。起码我不会被亲缘牵绊住。”
黎冶抓着下巴上的细小胡渣。关怡良心疼地摸着柳无隅的头,是吃了多少苦才能这么懂事。
“你就是我们的家人,你什么都不用怕啊。知道吗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们说。是关于陶山的……”
她说出自己听到的那些事。对于阿清来说家才是她最坚硬的盾牌。只是看阿叔阿姨的表情,他们暂时无法接受她所描述的陶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