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越云直接往左手边的第二个房间走,房间的门敞开着。柳无隅躺在床上睡觉。
黎以宁看了一眼后背过身去,这还是他那个沾点香火就要飞升成仙的妹妻吗。
齐越云:“打电话叫人来搞卫生。”她说完后朝着床上的人走去。
齐越云把柳无隅拖起来,她的力气小拽起来后又扶不稳。柳无隅生生给摔醒了。她勉强看清楚是谁,“你来干什么?我不道歉。”这一刻误以为是五年前刚刚失恋的时候。
“阿清也来了。”
这个名字一下子把人唤回现实。柳无隅立刻坐起来。人在哪里?
“骗子。”
齐越云拖着人下床进浴室。这人往脸上糊点泥丢到街上路人都会觉得是个疯乞丐。
起来的瞬间头晕目眩。过去和现实全都混在一起了。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现实的心痛不会习惯也不会麻木。
它就像撕不完剪不断的倒刺,一直撕一直痛。又像是处处都是尖锐的桌子脚。一动小拇指就撞上去。然后浑身无力,只能蹲下来捂着。想喊又喊不出来。再不然就是无限翻转的指甲盖,翻了合起来又翻上去。
哗啦啦……花洒里的水冲下来。齐越云犹豫着。脱还是不脱,要不要帮她洗。柳无隅把衣服捂紧,“我手脚没断可以自己来。麻烦你出去。”
齐越云到外面去等她。清洁人员也上门来打扫。黎以宁正在给小妹打电话,这样的事情不能瞒着。有多少误会和隔阂是瞒出来的。
抽烟…借酒消愁。骗人。老古董才不会做出那样的事。黎以清冷淡地说:“不关我的事。不想听她的消息。”
爱怎么样怎么样。
柳无隅洗干净了,她站在镜子前擦头发。烟酒疗法不管用的,但它能证明烟酒过量会伤身。她曾经目睹王梓喝酒喝到胃出血。所以她不会试用这种办法。她单纯是没事做。
“谢谢你们。”
“谢我就快点恢复,你熬成一副骨架子难看死了。”
“我没有事的。”
“有事没事能骗得过自己吗。被困在感情里不是丢人的事。”
“因为感情而影响到方方面面才是不好的事。”
“感情就是会影响到方方面面。你不是机器人。你的情绪有问题难道还要假装没有。你是被判了诉说痛苦罪,说了就立刻枪毙是吧。”
“我要跟谁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