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然从后备箱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大包背起来,“不是这样的。”他喜欢车,所以才格外心疼。
柳无隅拿着袋子蹲在路边呕吐,她没吃过东西,所以只吐出些酸水。农村是来的少。以前上班时律所也有组织过下乡普法的公益活动,但也是去周边的县乡村。路好走也不需要坐这么久车。
她拧开瓶盖,含一口水进去。漱口后喝掉半瓶水。
黎以清慢慢地走过来,“好点了吗?”
“没事了。”
凌然拖着行李,“小姐,我们走吧。房子都提前打扫好了。今天肯定是没办法再走的。天都快黑了。”
这种地方天黑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。死在这里要是没人说,烂在泥土里都不一定能被发现。
他们去了离村子很近的旧屋。是自建房,有四层。顶楼有个大平台留来晒衣服和放置杂物。
黎以清选了个有阳台的屋子。柳无隅打开行李箱拿出毛巾,她打算把床先擦一遍。然后再铺自带的床单。
“你别忙啦,坐着休息吧。我自己会弄。”黎以清把她的毛巾抢走,柳无隅不放心,“没事的,我很快就能弄好。”
“闭嘴吧。逞强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。让你坐着就坐着。”她把人按到椅子上,走出去两步后又转身回来。她弯下腰在老古董的脸上亲了亲。
“要乖才行。”
柳无隅摸了摸脸,感觉不太够。
黎以清擦完床板后又找来了蚊香。蚊香放在墙角。
“你肯定没被乡下的蚊子咬过吧。那种花蚊子吸一口血能有这么大个包。扣出井字都痒。像你这种细皮嫩肉的血包蚊子最爱。”
“这样应该带蚊帐来。”柳无隅实在没办法坐在旁边看暴君干活,“我来铺床吧。”
“哎呀,你走开啦。碍手碍脚。”
床板干了能铺上床单。再把老古董自带的一些驱虫包塞在被单下面。最后把睡袋展开,加上一层软的毯子。黎以清压了压床,“好啦,不能跟家里比舒服但是睡上去肯定也不难受。你将就一下吧。”
柳无隅从后面搂着黎以清的腰,头低下去靠在她的肩上,“嗯。万能的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