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气得瞪大眼,呼吸急促。
她把包里的袋子丢在老头子面前,“你亲爱的儿子们的骨灰。让我连夜挖出来了。你们家真是个好大的家族啊。夜黑我又夜盲,好多个盒子碰得乱七八糟。”
“你…咳咳咳……”老头子剧烈地咳嗽,走两步后摔倒在地上。
黎以清拉着柳无隅一起躲开,真怕沾到脏东西。柳无隅实在忍不住了,她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嘴角上扬的太明显。
黎以清蹲下来,“我也尊老爱幼。你一定很想念你那不成器的畜生儿子。”她戴上手套,“原谅?凭什么让你死得痛痛快快的。”把袋子里的灰撒到老头子的脸上。
一呼一吸,呛得咳嗽不出来。老头子的眼睛瞪大,脸也憋的涨紫。
黎以清站起来,柳无隅把她的手套摘掉放进干净的袋子里。
“你看他。比掉到岸上的鱼还会挣扎。真丑陋。”
“是丑陋。”
再怎么挣扎也是几分钟的事情。老头子不动了。
黎以清牵起柳无隅的手,“回家吧。都好啦。”柳无隅想回头。黎以清抬起头挡住柳无隅的眼睛,“别回头。跟我回家。”
她们出来后。凌然松开迟符。迟符跑进去。随后他们听见了他的哭声。
报仇的快乐只有一瞬间的。
回家的路上。黎以清特别想吃蔓越莓,不酸的。
暴君想吃,自然是要满足她。在经过市场的时候停车。柳无隅摸了摸暴君的脸,“你先回家,我逛市场要挺久的。”
黎以清处在想陪又想回家躺着的两难之间。柳无隅低头亲了亲她的脸,“去吧。我买完还要去趟店里。”
不酸的蔓越莓估计是没有,要加工一下。
“好吧。晚饭之前要回来啊。”
“好。”
黎以清回到家,她可能是犯了报仇综合症吧。现在的她进入贤者时间,她躺在摇椅里。爸爸手持着洒水器过来,“爸爸的小向日葵要不要浇点水。”
“才不要。我又不是小孩。”
黎冶搬来小凳子坐在小孩身边,“当父母最心酸的时刻就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孩说自己不是小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