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窒息般的沉默在客厅里蔓延开。
许杏仁说的没错, 顾丛疏自嘲般的弯了下唇角,知道自己多说无益。
确实如此,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?
她就像是那根已经被收在玄关处的木拐杖, 最终成为过去式。
可是。当许杏仁这么说起的时候,顾丛疏心里强烈的想法在叫嚣, 说着自己不甘心就仅仅是如此。
她已经很努力的去做了,可到底是缺少了哪一点?好像自己无论做什么, 都只是在把许杏仁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。
这不是顾丛疏想要的。
顾丛疏还想要继续开口, 却感觉到自己开口是如此的艰难。许杏仁还没走, 似乎在等着她把剩下该说的说完,可是顾丛疏最后只能挤出一句:“你早些去休息。”
“……”
当听到顾丛疏的话时,许杏仁也只是点点头,“那休息吧。”
说完这句话, 许杏仁也觉得自己心里那点期待就不该有。她还能去希望顾丛疏能和自己说点什么?
她转身离开, 关上了房门。
而顾丛疏还没动, 重新坐回到沙发上, 她这个晚上都显得心事重重,连许杏仁都感觉到了。一般情况下她看到顾丛疏, 对所有的事物都挺游刃有余,不管是遇到了什么事情。
但是最近顾丛疏似乎这种状态增加了。
在关上房门之后,许杏仁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凝神停了一会儿, 可是她没有听到顾丛疏回房间关门的动静。许杏仁今晚累的不行, 也没等多久就睡着了。
她不知道的是。
久久坐在沙发上没动的顾丛疏还在想一个新问题——
小许现在怎么对自己区别对待了?
晚上孟熙秋回去的时候,许杏仁对她说了晚安。可是怎么到了自己这里,就只剩下一句那睡吧?
顾丛疏:心里有点不是滋味, 但是没敢说。
***
第二天, 许杏仁有的忙。宁洛知道她现在回来了, 忙约了她来市剧当临时的顾问老师,让她来指导其他人。许杏仁现在还没有安排其他的工作,就暂时先接下来了。
她现在只能先接一点技术顾问的工作,因为许杏仁现在脚没恢复,还跳不了。
哪怕她现在不能跳,宁洛也已经倍感荣幸。
“我们陶团长没回来,也只有你才能帮我们来调教这群野孩子。”宁洛毫不掩饰自己的头疼,“我们舞团的风格过于自由,创新是很容易创新,但现在人都野惯了,就很难融合到一起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