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丛疏一下跌坐在沙发上,愣愣的看着许杏仁,也不知道许杏仁是什么用意。
许杏仁说:“好了。”
她不过就是清理一下卫生,作为曾经在这里居住了三年的女主人,她还保持着这个习惯。
接着,许杏仁就真走了,这下是真的进房间不再出来了。
顾丛疏:“……”
许杏仁进了房间没多久,就听见了顾丛疏慢慢地搀着拐杖回房间的动静。
没摔跤。
她放心了,于是去洗漱准备睡下。
躺下是躺下,思绪却躺不平。
顾丛疏今天难得的喝醉了,还对自己表现出了依赖。许杏仁安安静静地看着天花板想着——为什么要这样。
非得要到自己已经离开了的时候这样。
许杏仁清楚自己的原则,到了离开前的那一天,是早已经做过好久好久的心理建设,绝不是突然为之,所以那种因为感动,因为对方的悔悟所以也回头的事情,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。
自然是会难过的。
难过的是为什么顾丛疏要到这个时候了才有这些改变,都太迟了。
深夜,许杏仁听到从顾丛疏那边传来阵阵咳嗽声。咳了好久,许杏仁迷迷糊糊的想着,是不是因为在沙发上没有盖被子睡觉着凉了?
已经立秋了,很容易有寒气。虽然白天还有阳光,但晚上的气温已经明显的凉爽了下来,不再有以前的那般闷热。
许杏仁听是听见了,但她很快又睡着。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也不该去对顾丛疏表达关心。顾丛疏是个成年人了,她自己总会照顾自己的。
顾丛疏这一夜却睡得很不好。
喝醉了酒之后,她的睡眠就会变得很浅,容易醒,睡眠因此断断续续。大概是好不容易睡着了,她又嗓子干的直咳嗽。晚上一觉醒来看到许杏仁的时候感觉自己很头晕,那时候一直觉得应该是醉酒。
现在想想,可能是感冒了。
顾丛疏也不知道自己咳了多久,她也没出去倒水,觉得昏沉沉的走不动,后来也就这么睡着了。
早上,她是被闹钟叫醒的。
很累,但顾丛疏一骨碌就坐了起来,开始洗漱,洗头发,顶着身上的酸痛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。
然后,再次坐在了沙发上。她这次起来的很早,现在才六点多一点。
比许杏仁之前起来的还早,顾丛疏看了一眼,许杏仁的房门紧闭,说明许杏仁还没有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