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杏仁无处逃避。
在医院忙活了两小时后,许杏仁终于表晒二部承认,自己的心情受到了不小的影响。
她便开车去农农的舞蹈室练舞。
空旷的练舞室里除了许杏仁没有别的人了。
她甚至没有用特定的音乐,只是打开了音乐,跟随着随机的舒缓音乐开始舞动。
许杏仁和音乐一起放柔自己的肢体,旋转、跃动又稳稳地落下。
她在跳舞的时候带上了个人情绪,怅然若失和孤单的氛围在这个空间里弥漫。
她的指尖,勾着那个金属镂空面具。
自从那次在舞台上摘下了面具后,许杏仁就再没让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。
脸上的面具摘下来了,可她心里的那个面具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摘下来?
许杏仁将面具轻巧地回勾,重新在自己的上半部分面颊戴好。音乐也从悠扬舒缓加入了一段如诉如泣的笛音,许杏仁的动作随着加大了幅度。
她的眼神坚毅,沉浸在跳舞时自己营造的意境之中。而那些扰乱心思的难过,也在慢慢地消失。
乖巧?那从来不是锁定在她身上的特质。
许杏仁心中清楚,当年的自己怯弱,能力不足。没有能力的人,只能稳扎稳打。
可她有想要的东西,还有自己想完成的事情,她分明野心勃勃。
许杏仁跳的不知疲倦,后背已有汗水晶莹滑落。
门外,农农难以掩饰自己眼里的惊艳。她看许杏仁一个带着面具在这里跳独舞,都不敢上前打扰,只安静地站在外面录了一段视频。
看得出来许杏仁的心情不好。
可带着失落情绪的她将这种感觉侵染了舞姿,更加动人。仿佛了受伤后心碎的天鹅,却无比坚强,没让自己掉一滴眼泪。
直到明显看到许杏仁跳到快脱力,农农才走进去。
“别跳了。”她直接关了音乐,又把顶上的光源换成了大灯,“再跳下去你的脚受不了,走,带你去吃饭?”
许杏仁轻轻喘息:“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来好久了,还帮你录了视频,你跳的时候太认真的,一点外面的声音都听不见。”农农看她把面具摘下来,眼圈有些泛红,便问,“谁惹你不开心了?看你好就没有再戴这个面具了。”
“你还气得不轻。”农农是理解许杏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