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农说:“谁能想到, 你和顾丛疏以前结婚的时候没做过的这些关于家庭的事, 结果离了婚反倒都体验到了。”
许杏仁说:“谁又能想到呢。”
她自己驾车一路往乡下去,农农怕她无聊,时不时和她聊聊天。
“这两天没和顾总见面了?”
“没见面了,和她见面干什么。”许杏仁把着方向盘, 随意说。农农嘁了声, “你躲着她就是了, 还躲着孟总, 也没和孟总见面了吧?”
许杏仁顿了顿又说:“碰巧没见面。”
“上次孟总居然没来颁奖典礼,我还以为这种明面上的事情她会出面, 而且你不也去了嘛。”农农说,“顾总很少会自己亲自来,那天居然郑重的给袁小橘颁了奖, 多大的面子, 那皇冠,再也不是碎钻的价值了。”
价值是人为赋予的,而这颗镶嵌在普通皇冠里的钻石更是被顾丛疏赋予了特殊的意义, 同时在聚光灯下拥有了仅此一份的价值。
顾丛疏是知道这些的, 所以她才会这样做。
在台下看着的人里面, 又有多少人是知道她为何这样做的?虽然许杏仁很不想承认,但她确实就是那些能理解顾丛疏的人之一。她在听着顾丛疏为袁小橘戴上皇冠的时候,眼眶也悄悄的湿润了。
“不过。”农农又说,“我还是想说,你真的不觉得你和顾丛疏这是在合作带娃吗,连一起给孩子开家长会的这种事都出现了,以后你们不管是干什么我都不会惊讶,除非……”
许杏仁问:“除非什么?”
农农道:“除非是迅速复婚。”
许杏仁道:“没有这个可能。”
她到了,和那边说了声便收了线。许杏仁已经看到在福利院前面的空地上多了一辆跑车,车牌号是顾丛疏的。
顾丛疏向来低调,并不是那种喜爱开车跑车在外面招摇的年轻人。许杏仁猜想她破天荒的将一辆跑车开了出来,和自己还特地准备了一身新衣服的意思是一样的。
两个成年人,都想着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去给袁小橘撑场面。
进去了之后,袁茹带着袁小橘走了出来,而顾丛疏跟在后面。许杏仁已经来的够早的了,但是顾丛疏比她还早。两人见面之后对视了一眼,没多说其他的话。
“杏仁姐姐!”袁小橘穿着干净整洁的校服和裙子,仔细看去,藏蓝色的裙摆边缘其实已经被洗的微微发白。她毫不在意,在看到许杏仁的时候奔跑着过路费,在许杏仁的面前转了一圈,骄傲地说:“好看吧?我昨天自己洗干净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