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想象中惊慌失措,王韩氏表现的比王烨想象中要淡定的多,“如今已事发了?”
“应该没有,孩儿来的时候,东京还没有这方面的动静。”
“那就是不急了,你且随我来。”
“是。”
王韩氏带王烨来到一处静室,在王烨印象中,这地方似乎只有过年的时候,王烨才会来上一炷香。
这是供奉王烨父亲、叔父、爷爷等长辈灵位的地方。
“跪下。”王韩氏说道。
王烨噗通就跪下了,动作甚是娴熟。
“你父亲王讳石,哲宗年间进士,同年任汤阴知县,三年任满转任相州通判,又三年任相州知州,官运亨通的不像话,若不是早逝,恐怕也是能宣麻拜相的。”王韩氏缓缓说道。
“你叔父王舜臣,原与你父一母同胞,后过继与同宗长辈,从戎西军,乃是大宋第一神射手,哲宗元符二年随种鄂之子种朴在同西夏的战场上,一战杀人盈千,开弓千次,例不虚发,指裂,血流至肘,不曾后退半分,官至兰州知州,死于任上。”
“你阿娘我出生于梅花韩氏,祖父讳琦,为相十载、辅佐三朝,累官永兴节度使、守司徒兼侍中,封爵魏国公。神宗为他御撰“两朝顾命定策元勋”之碑,追赠尚书令,谥号“忠献”,并准其配享英宗庙庭。本朝官家追封他魏郡王。”
“我父讳忠彦,神宗元丰中擢天章阁待制、知瀛州。拜礼部尚书,以枢密直学士知定州。哲宗元佑中,召为户部尚书,迁知枢密院事。哲宗亲政,以观文殿学士知真定府,移知定州。当今官家即位,以吏部尚书召拜门下侍郎。腧月,拜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,进左仆射兼门下侍郎,封仪国公,死后追谥“文定””
“我二叔韩端彦,官至右赞善大夫。”
“三叔韩良彦,官至秘书省校书郎。”
“四叔韩纯彦,官至徽猷阁直学士。”
“五叔,韩粹彦,官至龙图阁学士。”
“六叔,韩嘉彦,娶神宗女齐国公主,拜驸马都尉,官至瀛海军承宣使。”
“我母亲,你外祖母,名相吕夷简之孙,枢密使吕公弼之女,平章军国重事,太师、申国公吕公着之侄。”
王韩氏说着已是泪流满面,声音哽咽。
“所以,所以我儿,你为何从了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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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儿···”
王烨磕头跪地,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曾经说刘锜家中人口多,不适合做这种杀头的事,自己家里人又如何少了?!
王韩氏擦了眼泪,“你做事总是有你的道理的,如今你易名在梁山,你父一脉本就单薄,你叔父又没留个一儿半女的,倒也无碍,剩下的都是远亲,基本也连累不到。你外祖父不过去世三载,倒也不用担心,韩氏门生故吏不少,只要你不大张旗鼓的报王烨的名字,当今官家就是知道了你的事,也不会去找韩氏麻烦。”
之子莫若母,看儿子的样子,就知道他是想岔了,这孩子打小就善良,而且容易想太多,总是莫名其妙的把一些责任揽在身上。
这是完全想岔了,有这么好的家世,为何还要费力去做贼?
对于儿子,王韩氏从来都是担心他吃不好,穿不暖,吃了亏,上了当。
连累别人,却也没那么打紧,毕竟大宋朝也不流行诛九族。
“只要安心读书,你又是个读书种子,就是相公也做得;就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