射的也快!
不过射死了十来个人,剩下的就都做鸟兽散了!
寨墙之下,摧枯拉朽一般的战斗太震撼人心了,武艺那么好的教头落了马!
曾家五虎也都已命丧黄泉,差距太大了,有种以卵击石的感觉!
实在是太过骇人!
“哥,这梁山贼寇怎的如此了得?!”张仲熊失声道。
张伯奋也是有些慌乱,到底是年长两岁,沉稳一些,然后拉着弟弟就准备走为上~
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此时不走,更待何时?!
王烨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吓坏了两个名门之后的小官人,停顿了两秒钟,反思了一下今天的错误!
不该选择锋矢阵,而应该选择雁形阵的,一次冲锋就足够了!
幸存下来的曾头市骑兵、步兵都是混乱的,失措的。
已经不成威胁!
“子安,金麟、七哥领第二都打扫战场,马匹要都带走。”
“喏!”
“石头,縻貹领第一都随我来!”
“喏!”
王烨马不停蹄的走了,这个时候,侥幸逃得性命的曾弄才明白,原来自家人在人家眼中,真的是什么都不算!
许贯忠自然也是明白时间珍贵,哨骑只有刘老二的尸体回来,又不代表全军覆没,那是一伍十人的燕云骑,必然是还有人在阻击那一指挥官兵,王烨就是想到了才所以着急忙慌的过去~
收敛阵亡战士遗体,然后把发呆的金毛犬喊过来,这本就是一群马贩,赶马是专业的,这也是最重要的,然后就是盔甲,还有就是~
曾弄!
一天之内,或者说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,失去了四个儿子的曾长者已经是精神恍惚了,抱着旁边默默流泪的曾升,呆呆傻傻的样子。
“不必做此女儿态,为何要与我梁山为敌?”许贯忠倒是没有什么恻隐之心什么的,这曾头市本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人家,又分属敌对,同情敌人?
闹呢?!
自己又不是王烨!
“可否留我幼子性命?”曾弄突然回过了神。
“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?”许贯忠叹道。
这曾弄自然是不能留的,甚至这个曾升大概也是不能留的,虽然自家主公是个大气的,等着人家长大来报仇,但是自己是个谋主,悄悄做自家主公不想做的事情,才是正道。
“家中有窖藏的金银,急切间你们找不到,我愿取出,换我小儿性命!让他回东北女真族地,绝不再入南地,就是到了地下,我也感念相公恩德!”曾弄磕头在地,现在只想保住自己最后一个儿子的性命!
许贯忠看了看哭得泪眼朦胧的曾升,以及英雄迟暮的曾弄,算了,终究是个孩子,还是点了点头~
“谢过相公!”
曾升含泪摇头,这变故太过突然,到底还是个孩子,实际才十二周岁的孩子。
“我儿,不要想着报仇,好好活着就行,这就走吧!”
一匹马,抓一把怀里的金银,一张弓,一袋饼!
许贯忠看在眼里,没有太过放在心上,一个十二岁的孩子,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穿过辽地?
“谢过相公!”目送儿子打马离开。
曾弄还是很讲信用的!
几句话就交代了清楚,原是海州知州的两个儿子张伯奋,张仲熊人在凌州,听闻了曾头市拿下了梁山贼人,主动找到曾头市,愿意保举曾头市教师和曾头市五虎三个指挥使之职,才有今日之筹谋,然后就是放出风声这些常规操作了···
“那两人呢?”
“适才就在寨内,这时候如果追,应该能追上!”曾弄说道,心下是巴不得这两个罪魁祸首能一块上路。
许贯忠朝着金麟使了个颜色,金麟就懂了。
“为何这俩人跟我梁山那么大的仇?”心下还是搞不明白,为什么海州知州的儿子会来到凌州谋划梁山?
或者说就是冲着自家寨主来的?
“这个老朽倒是不知!”
“你们原本是怎么谋划的?”许贯忠问道。
曾弄说道,“遇到这种事情,大概梁山寨主会亲身过来,就是不来,把来的人擒下,总是能把梁山寨主引过来的;寨主如果不知道俺们教师的武艺,就相约斗将,擒杀梁山头领,而且凌州一指挥使的兵马就在远处埋伏,只要拖延些时间,也能截住退路,只是不想王寨主如此警醒~”
许贯忠点了点头,倒是对上了,只是这计策确实有些拙劣,不过那史文恭真的那么厉害,一定能擒杀梁山头领?!
“看下那个史文恭还活着没?”
“军师,这厮还活着,这个副教师也活着,真命大。”
“不是命大,好像是寨主留了手,这箭是射在了肩膀上~”
“给他俩简单救一下,到底要不要留他们性命,到时候看主公怎么说~”许贯忠揉了揉眉头。
史文恭已经昏迷且不提,苏定确实还清醒的,“救我,愿为梁山效死!”
“嗯~”许贯忠点了点头。
打扫战场,如果细细的搜,曾头市虽然不大,也得半晌,但是如果只是打扫金银,马匹,甲胄,神臂弩,那还是挺快的~
也不知道寨主那边怎么样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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