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“色厉内荏,欺软怕硬,只要再屠个几座城,自然会老老实实的。”
“好吧,你可能总结的比较到位。”
王烨笑了笑,“我还担心屠城,会加速军队战斗力的衰减腐化。”
屠城还能只屠城?
奸淫!
劫掠!
杀戮!
养成好军纪很难,但是破坏起来很容易。
“所以主公以为,此战过后,会有很多士卒会触犯军纪?”
“可能吧,所以我心中有些担心。”
“赌一下?”许贯忠道。
“赌什么?”
“赌钱啊,还能赌什么?”
王烨心中一乐:“赌多少?”
“赌五百两白银。”许贯忠道。
“五百两这么大的事你能当家做主?”王烨问道。
“我能啊,你呢?”
“我也能。”开玩笑,五百两我还不能当家做主?
“那就如果触犯军纪要斩首的少于十个,就我赢;多于十个,我就输你五百两。”
“好啊~”王烨笑道。
王烨担心的是成百上千的人触犯军纪,而不是担心个别人犯错误。
俩人在这战场上这般随意,倒是也无妨,本来狼骑离得就远,身边也就只有王石头和李天锡两个不喜欢说话的。
李天锡微微皱眉,感觉寨主可能要赢钱了,城中已经起火,这般混乱的情况下,违反军纪基本是必然,火烧的人家没有金银?
大户人家的娘们儿不好看?
这种情况下,真要严肃军法,恐怕真的很难。
所以这军师莫不是担心杀人太多,所以故意输寨主五百两银子安慰一下?
所以军中传的寨主和许军师不清白,莫不是···
“天锡兄弟。”许贯忠突然开口喊道。
“哦,在···在的~”李天锡连忙拱手道。
“麻烦去城外通知下金麟,这次都督说要屠城,不接受投降,姓朴的都要弄死,所以不能让都督的话掉在地上,追亡逐北务必尽力。”许贯忠道。
作为庆尚道掌管机密军师,许贯忠下令需要看王烨的眼色吗?
“喏!”李天锡叉手一礼,只说一个字的时候,李天锡不结巴的。
待李天锡打马去传令,身旁就只有王石头在。
王烨苦笑道,“天锡兄弟明明言语上有些不便,何必让他去传令?”
“刚刚他看咱俩的眼神不对~”许贯忠道。
有必要的时候,记本,一般情况下,当场安排最好~
“呃~”
··· ···
还不知道自己如何得罪了这小心眼军师的李天锡,费劲传达了军令,然后就在金麟奇怪的眼神中,打马准备回去。
王烨带来的一营燕云骑还有中军第三团林冲所领轻骑兵,是本次封锁城门和追击的主力。
所以这军令虽然是传递给金麟的,林冲也听到了。
林冲心中暗暗思索,既然寨主这般看重这尚州朴氏,那可就真不能让他们跑了。
“金麟将军,我等去西门南门,然后金将军去北门如何?”林冲道。
“林师兄安排就好,寨主有言语,此番听林师兄军令。”金麟叉手说道。
林冲心中一喜,这声师兄可是好听,“如今马上就天亮了,既如此,金师弟,咱们这边出发吧。”
北门才是理论上逃跑最好的方向,因为炸的是南门,所以留给金麟,这种轻骑兵追击,就是送上门的功劳。
林冲打马朝西门而去,一马当先,心情好,胯下战马也跑的快些,不多时已经跑到了尚州西门。
小主,
却是正好堵住了刚出城的朴德双和朴仁爱父子,以及见机得快,跟着朴氏父子一块出城的李之美。
“这有黄金千两,送与将军,求将军放我们父子一命!”朴德双虽然大事上拎不清,但是也明白,落在梁山手中基本有死无生。
“杀了你,这黄金也是我们的。”林冲道,心中有些埋怨,怎么不去北门?这让我回头怎么跟金麟师弟交代?
“梁山军纪太过拘束,缴获都充了公,这黄金送与将军个人的。”朴德双道。
“我若是敢私藏缴获,那何必留你们活口,杀了你们再藏了黄金不是更稳妥。”林冲摇头道,如今就自己一个人,别说,还真有点心动~
不过你这人真不太聪明啊~
“我在城西村寨之中还有千两黄金,没人知道,小人不求自己活命,只求将军饶我儿一遭。”如果自己不能幸免,那就让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活下来也可以。
“你儿子已经十九了,我家都督前些时日刚把不杀的标准定在了十岁,十周岁。”
意思就是你儿子不在可以宽限的范围,差太多。
“还请将军宽宏,就是泉下,也感念将军仁德。”朴德双道,声泪俱下,满满的都是舐犊情深。
就是彷徨失措的朴仁爱也是泪眼朦胧,父亲~
这般人家惨事,林冲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