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被王烨这种挂逼影响了判断,二百步外射中人真的是开挂,开很大的挂!
大部分弓箭手最喜欢最舒服的战斗距离实际是十五步到六十步之间,是的,远了就是六十步,九十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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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大射程是抛射射程,不是平射,各处部队装备的弓箭不一样,但是这个基本差不多有百步,也就是传统的一箭之地。
但是这个距离准头完全靠运气,杀伤主要是靠从上而下的惯性,完全显示不出来弓箭技术,基本就是给敌方造成心理压力和对付无装甲人员。
强弩之末,势不能穿鲁缟。
超过八十步基本上穿甲能力就极为一般,就是面对厚些的衣服和一般的皮甲,效果也不是多好。
而太近也不行,很多人以为弓箭杀伤最大的时候,是离弦之箭。
实际不是,弓和弩不同,弓箭的箭杆是弹性的,箭矢射出去是像蛇一样游动的,所以最开始的时候,势能未能完全转化为动能,而且箭杆传递力度的能力也不是最强,也就是箭头和力不在一个方向上,杀伤也不是最强。
十五步听上去很近,实际上二十多米,一般人跑的话,也是需要个四五秒钟的,然后手快的弓箭手是足够能射出一箭的,然后切换武士刀。
而这个距离的箭矢杀伤力还是很高的。
对日本士卒来说,也只有这个距离的箭矢的,能对梁山大军的刀盾手造成一定的伤害。
只是~
没有多少人能活着走到这个距离罢了。
双方甲胄不对称,武器也不对称,最终的结果就是面对箭矢的伤亡完全不同。
从一箭之地到十多步的距离,是要面对梁山超过四轮的齐射的。
就这日本士卒的布衣最多有个皮甲能不死?
日本人还能都不怕死?
面对死了一路的尸体能不犹豫?
··· ···
而战场上,犹豫就会死亡!
山士奇是用了好大毅力才控制住带头冲锋的冲动的。
弓箭固然是战争的重要手段,但是也有不足,最大的不足在于敌人死的不够快。
箭矢伤多是死于感染或者失血过多,这个过程相对缓慢,近身搏斗就不一样了。
陌刀营为什么那么威武霸气?
一刀下去当场就死了啊!
这种对敌人的士气打击是非常巨大的,跟身边人被箭矢擦破口子完全不一样。
所以这打了半天,还没能短兵相接,就让山士奇有些着急了。
又不敢让军阵前移。
中军第一团第三营不是陷阵营,没有哪哪都能组成军阵,然后还不乱的本事。
而且如果破坏了军阵,让两侧漏过去的日本军过多,那可就真活不成了。
所以就咱们打吧,长枪总是能见血的~
山士奇对战争的局面相当乐观,甚至可以说有些狂妄。
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整个战场的,尤其是冲锋而出的日本武士,甚至还在城中的那些。
他们知道己方人多,所以对战争的局面也很乐观。
最后就是这仗就打的相当的稀碎和混乱。
站得高通常看得远,在山头上的跳荡军,尤其几个指挥使,是能看的清楚战争形势的。
“樊将军?”司行方是有些疑惑的。
因为樊瑞在绑绑腿,就是那种很长的布绑在小腿上的绑腿。
“咱们是山地营,赶路倒是比打仗更多,也更辛苦一些。”樊瑞道。“绑腿不可太紧,也不可太松,这种绑腿之法,虽然麻烦了些,但是对咱们这些两条腿倒腾的,尤其赶远路,倒是极为有用。”
“远路?”司行方喃喃道,这战场一共就这么大点,哪里要赶路了?
“就是远路。”
樊瑞笑了笑,看着心气高又有本事的司行方,道:“这场烂仗看不到什么时候结束,这般当场砍死射死的能有多少?”
“寨主是要一战打断日本武士脊梁,这般便是打赢,他们又能死多少人?”
“或者说,便是死人,又能留下多少尸体?要知道,各军步兵正卒从来追击乏力。”
“当然也不怪他们,谁披着几十斤甲胄,都是不好追击的。”
“可是只有砍下来的脑袋,才足以震慑日本上下人心,所以还是要靠追击。”
“咱们各军的骑兵,在这地方都施展不开,这些人往山上一跑,这骑兵就只能看着了,又不是所有马都叫转山飞。”
“所以咱们便要做追击,追的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,如此才成。”
看了看帅旗方向,樊瑞笑道:“总不能寨主都做了王爷了,还得自己做这种追亡逐北的事情吧。”
“··· ···”
樊瑞说的随意且絮叨,却是让司行方愣在了这不知名的山头上。
原来~
原来自己还差那么多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