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孝忠,张荣~
韩世忠领大军集结于滑州,心里惦记着的却是远在梁山的这俩人。
摇摇头,还是把这事先放放。
滑州离东京不过二百里,若是真不管不顾的往前冲,不过是一两日的功夫便能打到东京城下。
兵贵神速,大军集结之下,必然是要快速突击的。
“徐宁,韩常!”
“末将在!”
“大军南下,急行军,五日内拿下封丘!”
“得令!”
“呼延通!”
“末将在!”
“领中军南下,二十里一寨,十日内,在滑州以南,封丘北,扎寨六,不得有误!”
“得令!”呼延通叉手道。
平日里可以跟韩世忠嬉皮笑脸,脾气上来也能骂他两句。
但是帅帐之中下令,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“林冲!”
“莫将在!”
“随我出征。”韩世忠看着林冲。
林冲叉手应喏。
跟着韩世忠是什么概念?
就是韩世忠临时接管燕云骑第二军第二团的指挥,林冲从都指挥使算是变成了副都指挥使。
“此战,咱们要打快,也要打稳,呼延通是主力,也是诱饵;”
“徐宁和韩常,你们是尖刀,拿下封丘,离东京城三十里,只隔着黄河,便是咱们进攻东京的桥头堡;”
“至于我和林冲将军,就是肃清敌军,击溃地方有生力量,如此可清楚了?”
“清楚!”
“如此,便自去准备吧。”
“喏!”
“徐宁将军留步~”
待诸将离去,帅帐之中便只有韩世忠和徐宁二人。
“封丘城中,有咱们的人,石秀便在城中。”
“方腊死后,他没有跟着方天定南走,而是辗转到了宋江所部,朝廷招安之后,便安置在封丘。”韩世忠道。
说起这宋江,韩世忠也是佩服,跟着种师道南征方腊,那般惨烈的战事,原本三十多个弟兄,竟然还能活下来十来个,也是大本事。
而且本人还能加官进爵,这就更难得了。
受封武德大夫、楚州安抚使兼兵马都总管,简直就是朝廷冉冉升起的一颗将星。
石秀便是在这种情况下,投奔的宋江。
宋江本就是绿林出身,如今兄弟少了许多,不够用了,自然是要招揽些人的,这是人之常情,而石秀新的身份,就是江南乱起,趁机占据山头的大头领。
石秀这人,武艺好,人也机敏,那么多年,也通些兵法谋略,锥处其中,其锐自现,说的就是石秀,放在哪里,都是别人不能忽略的存在,如今在宋江手下,颇受重用。
“石秀兄弟可稳妥?”徐宁问道。
韩世忠被问的一愣,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自己,自家兄弟是不是稳妥的。
韩世忠发愣,徐宁没有,继续道:“宋江那人,我是听说过的,其人伪善至极,待人接物又很有一套。而石秀兄弟,在我梁山并无多少时日~”
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,只凭跟王烨的一面之缘,人家在辽国里应外合拿下锦州,连梁山头领都没认识多少个,就火速南下。
后来在方腊处,整日担惊受怕的,传递关键情报不说,也帮忙策反了不少人物,如今在琉球担任通判的祖士远,在南洋吕宋岛任劳任怨的沈寿、桓逸、谭高都是人家的功劳。
这么些功劳苦劳的,那么多年了,人家也没看见咱真金白银的表示,谁能保证人家就一直跟着齐国一条心呢?
只是凭着在左军第四团做都指挥使的结义大哥杨雄吗?
“我也说不好石秀是不是稳妥,只是石秀这般人物,在许军师麾下不少,许多没名堂的人,居功至伟,隐姓埋名,也不如我们这般,这般显赫。”
韩世忠小心措辞:“做事不可因小失大,石秀便是不稳妥,于我大军攻城,关碍只是一时,小心些便是。若是因为可能不妥当,让这些没名堂的人,真的没了名堂,那我们罪过大了。”
话说的有一点绕口,但是意思很清楚了,徐宁点点头,道:“我小心些便是。”
“嗯,石秀这人,有些敏感,徐兄一定注意。”韩世忠想到王烨对石秀的评价,再次叮嘱道。
“嗯。”徐宁重重点头。
··· ···
三月初八夜,封丘城头,石秀正在巡视~
“石秀兄弟~”
石秀转头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