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回去。”易扬坐下。
“谁没准你回去了,真是的。”范培培白了他一眼。
一杯下去,唐澄完全没感觉。
这和以前爷爷酿的米酒味道还不一样,没有家里的香,但比家里的甜一些。
应该是放了糖,不然还真不好下咽。
高冉说不喝就不喝,只夹菜喝汤吃烤串,每次都小口小口地吃。
刚才的那杯热水又被高冉拿了回来,她也不喝,就放在那儿。
等袁时予又要来拿唐澄杯子加酒的时候,她挡住了。
高冉抬头,只看了一眼,没管。
“我不喝了。”唐澄把杯子往里推了推,“你们喝吧。”
“没多少了。”袁时予提起来晃了晃,“我们三个一人最后一杯,可以不?”
高冉没有想帮她的意思,还在埋头苦吃,唐澄只能再把杯子举起来。
“喝了这杯酒,咱们以后就是好朋友啦。”范培培跟她碰杯,“土话都是道理,感情都在酒里。”
说完,范培培一口闷。
袁时予摇摇头,让唐澄不要学她。
“当时我加入她们的时候比今天还要过分。”袁时予解释,“都一起过节了,以后就是朋友,你跟高冉还是…还是室友,以后能经常约到一起。”
“好。”唐澄也够义气,举杯下肚。
豪爽只在酒后微醺状态。
然后她突然撞上高冉,深呼吸,把酒味儿咽下去才迷登登地说:“平时见不着,这室友也等于没有。”
“搬走了能见什么。”高冉放下筷子,“肩膀酸。”
唐澄:“?”
几秒钟后,唐澄突然转了转手腕,开始给高冉捏肩膀。
高冉是要躲开的,可唐澄一屁股坐在她裙子上了,都不知道两张凳子是怎么靠在一起的。
于是唐澄开始很认真地帮她按摩,高冉头歪向一边,目光停留在烧烤架上,很久没有移开。
她又开始想一些事,和无关紧要的、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。
直到唐澄说自己累了。
易扬和高冉一样,都是没喝的一波。
高冉是烤串加菜,易扬是从包里拿出一袋花生米到盘子里,一粒一粒往嘴里送。
另外两个要吃,他还不给,神情动作比那两个更像喝大的。
中途袁时予放起电影,屏幕在唐澄后面,全程也只有袁时予一个人在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