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男孩子榴花认识,是弦一郎师兄的挚友,叫幸村精市。
幸存精市把手帕塞给她后频频回头张望赛场,他们不能在这边太久。马上就要颁奖了。
幸村精市的动作没有恶意,他只不过还是个孩子,对他来说,网球部全国大赛总冠军的颁奖挺重要的。
榴花觉得更想哭了,她就是个麻烦。
用手帕擦过眼泪,榴花自此学会了伪装情绪,她抬头对弦一郎师兄说:“我没事,就是好久没这么高兴,不知道怎么就哭出来了。马上就要颁奖礼,你们两个是唯二的一年级正选,快去,不用担心我。”
幸村精市因为她这话倒是探究的看了她一眼,不过他什么都没说。
弦一郎师兄有些担心的看着她,但看她破涕为笑,就当她说的是真的了。
两个男孩子回去了,榴花握着手帕,这次崩溃让她意识到,她和这些人都不一样。
她不可能像这些人一样,肆无忌惮的挥洒青春的汗水。
回去后,榴花搜索了所有初中的资料,找到了奖学金最高的一所学校。
冰帝学园。
榴花把冰帝学园的资料放到父亲的面前,面无表情的说:“我要去东京念书。”
父亲只是瞥了一眼,就无所谓的说:“随便。”
见父亲起身又要出门找酒,榴花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我去东京的话,那你怎么生活?”
现在家里的开支全靠她在学校赚钱。
帮人写作业,帮人跑腿,收保护费。
没错,是保护费。
保护被霸凌的学生,她不会要走被霸凌者的全部零花钱,只要给她一半,她就可以拿着竹剑帮他们把勒索的初中生打跑。
学校里要是有高年级生欺负低年级的,她会去问被欺负的要不要雇她。
“只要给我一半的零花钱就可以了。”
榴花就是靠这些上下学的护送保护费,学校的写作业跑腿费,课间收钱去帮被霸凌的找场子,养活了自己和父亲。
如果她去东京,自从来神奈川后就靠她养着的父亲该怎么活。
站在门边的男人浑身阴郁,他转回头阴沉沉的,听到榴花的问题,突然笑了,“当然是靠我的好女儿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