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的一切,她是怎么救他,苏挽把细节都得很清楚。
而她也讲述了苏瑟和顾宝儿是如何威胁,不让她抢夺苏瑟的幸福。
知道真相,却在同一失去了人生所爱。
彼时,明御哲什么都失去了。
明瀚哲在明家拿走了一切,他从国外回来,已经被排挤在了继承权外。
他以为,他只有爱情。
却连爱情都是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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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让我帮什么?”明御哲问道。
就当是他欠她的。
这辈子,他欠的已经还不清,想到苏挽,明御哲心里就是疼痛。
她,那么的爱着他。
而他,辜负了她,还跟处处欺负她的姐姐,结了婚。
“其实,没什么,我只是着玩的。”苏挽视线向外瞥,看到了一抹身影,她唇边自然勾了勾。
“大少爷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她走就向外去。
工具人明御哲被约到包间里,什么都没做,几句话都没,就看着苏晚已经从包间里出去。
明御哲站在窗边。
他很快看到了苏挽被明瀚哲握着手腕,两个人离开了咖啡店,上了明瀚哲的车。
心里有种失去了很重要东西的感觉。
明御哲的情绪分裂成两半。
一个替身。
他应该嘲笑明瀚哲。
明瀚哲对苏挽的感情,终究输给了他。
明御哲把苏瑟亲手送进了精神病院。
苏家在明瀚哲的手下支离破碎。
他们两兄弟,因为当年明御哲下毒的事,又因为一个女人,彻底破裂。
时隔多年,这是他们再次碰面。
站在车边,明瀚哲上车前仿佛感应到了,回头,就看到了站在二楼窗边的明御哲。
明御哲视线和他碰撞。
一瞬的接触,又是明御哲先转了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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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挽的手腕被明瀚哲攥得很疼。
他的脸色阴沉,俊秀的脸带着失控的阴翳。
坐在车上,明瀚哲一言不发。
“二少爷,咱们去哪儿?”司机心的问,降下了隔板。
明明什么事都没有,但这隔板降下,却像是宣示明瀚哲和苏挽之间有些什么。
“把隔板升上去!”明瀚哲的怒气被隔板中止,他松开苏挽,身子向后靠在了座位上,很没好气的道。
司机:“是,是。”
劳斯莱斯停在半路上。
明瀚哲问,“你去哪儿?”
苏挽看看他,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她,“去,找个酒吧,喝酒?”
“你想死吗?”明瀚哲沉沉的。
他就没见过比她更能作的女孩。
“回别墅。”明瀚哲道。
司机听命,当下启动了车。
苏挽一听别墅,就哼了一声。
世界上还有比她更悲催的。
明明是自己全款刚买了别墅,结果,剧情一重叠,别墅就成了明瀚哲的私产。
还营—
苏挽当年认识的安轻轻。
如今已经是个三岁娃的单亲妈妈。
父不详。
连安轻轻自己都不知道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。
但这也不影响她把娃生下来,自己抚养。
反正她家的公司只有她能继承,当年家里就要给她找一个上门女婿。
现在女婿也不用找了。
直接把娃娃养大,让娃娃接姥爷的班。
只可惜,当年那么好的情谊,如今苏挽失去了苏挽的身份,和安轻轻还住在一个区,安轻轻看她的眼神却像是陌生人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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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个身体是二十岁。
凭空让苏挽多了五六年的青春。
都男人喜欢女友。
苏挽看明瀚哲。
这么多年,当年还有些莽撞的少年,如今人也是沉稳腹黑,她看他都窥不透他在想什么。
方管家——
好像还是帮苏挽掌控着方家的产业,只是,经营所得全部捐赠给慈善事业,是为苏挽祈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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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喝酒?”
“想喝。”
“不怕死?”明瀚哲倒了酒。
清透的酒液,在杯子里看起来非常好看,仿佛是澄净的琥珀琼浆。
这是很有酒劲的高度酒。
前味清甜,但是,一杯倒,是很适合酒吧把妹的酒。
明瀚哲不怎么去那种场合。
但是,他这时候就需要这种酒,帮他一下解决掉苏挽的麻烦。
“不怕呀。”苏挽撑着脸,懒懒的看他。
站在调酒台后的明瀚哲,看起来就是个帅气的吧台调酒师。
他握着酒器,领口白衬衫的纽扣松了一颗,露出了俊挺深邃的锁骨。
挺阔的白衬衫,袖口挽起了两道褶,露出了修长的手腕。
调酒,明瀚哲看起来是十二分沉稳,一丝不苟。
单纯的欣赏美色,苏挽已经在漂亮的男色里,微微的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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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。”明瀚哲调了两杯日式冰茶。
一杯放在了苏挽面前。
一杯放在自己面前。
“想好,这杯酒喝下去,你可能会发病。”明瀚哲沉静的道。
今刚从医院里出来。
心脏病,受不了刺激,苏挽确定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?
苏挽:“我知道我,从来没感觉过这么轻松,我没事。”
她端起了那杯酒。
轻轻的抿了一口。
如果一杯酒就能把她送进医院,那系统出品的药,实在是太没用了。
“好喝。”苏挽睁大了眼,长睫掀起,一双乌黑的眸水盈盈的注视明瀚哲,带着惊喜。
这熟悉的酒味,曾经是她和奕在之前世界的乐趣。
他调酒给她喝,她窝在他的怀里,听着他的心跳,同样的午后,同样的酒,时而亲吻间交换彼茨酒液。
“是吗?”明瀚哲也喝了一口。
他是被她美丽动饶神色诱惑了,入口的酒,明明和以前他调给自己的没什么差别。
但映着她稚粉的唇瓣,仿佛秀色可餐,可以下酒。
“好喝。”明瀚哲收回了视线。
“干杯——”苏挽举杯。
锤纹的杯子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。
杯身碰撞,明瀚哲望入苏挽星光般的眼眸,空气里浮动的是酒液淡淡的清香,还有她美丽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