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眸色温柔,微光流动。
哪怕是在监牢里,依然顾盼生辉,摇动旁人的心旌。
沈希低下头,她轻声说道:“您能为我做到这个地步,方在以前我真是想都不敢想。”
除却方才初见到张太妃时,她的神情一直都很平静。
此刻更是乖柔的不像话。
萧渡玄抚了抚沈希的衣摆,像是拂去灰尘似的,将萧言方才碰过的地方都用帕子轻擦了一遍。
他轻声说道:“你能明白就成。”
接着萧渡玄又张开了手臂,低眸看向沈希,她很乖巧,手臂攀上他的脖颈,任由他将她抱出去。
这幅乖顺的样子是很能惹人生怜的。
“我也不是有意想让你为难,小希。”萧渡玄看向她的眼睛,“只是你先前总是说谎,将朕骗得很厉害,所以这一次,我要先拿些报酬。”
他略带凉薄地说道:“张太妃是明白人,她会知道该怎么做的。”
萧渡玄的声音低柔,但眼底晦暗,早已浸透恶欲。
他掐住沈希的下颌,声音微冷,吐息也是凉的:“你能明白朕的苦心吧,小希?”
沈希的心底都泛着寒意,可她的神情却愈加乖柔了,眉眼低低地垂着,神情也是那般顺从。
“我都明白,陛下。”她细声说道,“往后我不会再那样了……”
萧渡玄低笑一声,他眉眼微抬:“那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沈希阖上眼睛,强压下心中一阵阵的悸动。
*
皇宫到底不是诊治的好地方。
等到萧言的境况好转以后,萧渡玄便令人安排了高大轩敞的车驾,准许他先行回府。
张太妃满怀不舍,她虚虚地握住孙儿惨白的手,说道:“回去就好好休息,什么有的没的都别多想,凡事有祖母和你父亲扛着呢。”
她的眼微微湿润,眼尾的纹路也含了泪水。
“没事的,祖母。”萧言笑了一下,安慰地说道,“我才二十,身子还健朗着呢。”
沈希站在萧渡玄的身侧。
明明眼前就是夫君,她却不能去靠近他,只能寸步不离地陪在萧渡玄的身边。
在听见“二十”一词时,萧渡玄的眉轻轻挑了一下。
他捏了捏沈希的指骨,低声说道:“先前朕的生辰,你可没有任何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