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妥当后,她便领着人又去了萧言的居室。
萧言正在喝药膳,平王妃陪在他的身边,颇有些困惑地问道:“所以陛下什么也没说,就将你放回来了吗?”
萧言似是顿了一下,他轻声说道:“母亲,陛下是明辨是非的人。”
他疏朗一笑,说道:“而且祖母也为我暗中周旋颇多。”
想到萧渡玄,沈希心里又有些堵。
昨日萧渡玄的姿态那般明显,萧言定然是能猜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。
新婚的妻子,还没有好好地拥抱过,就被别的男人给肆意地揽在怀里狎昵。
这样的事,任谁想想都觉得痛苦。
再想到萧渡玄昨天令人递来的信笺,沈希还没有快乐多久的心情又压了下来。
但她还没来得及深想,萧言就唤住了她:“小希!”
“你怎么过来这么早?”他从榻上下来,皱眉说道,“侍女还是将你给叫醒了吗?”
沈希被他牵着走向里间。
她笑容得体,轻声说道:“哪里还早,夫君?这都什么时辰了?往后你不许再做这样的事了。”
两人的手指交扣,恍若连璧。
平王妃看到他们姿态亲密,也露出了笑容。
她和蔼地问道:“小希,我听阿言说你先前常常梦魇,如今好些了吗?”
“好多了,母亲。”沈希笑容微僵,“而且我身边一直备着安神的药呢,劳烦母亲挂心了。”
“殿下快要回来了,母亲还有事要准备,就先不打搅你们了。”平王妃本就只是过来看看儿子而已,眼见他们二人亲近,掩着笑就离开了。
门轻轻地打开又关上,春意渐深,已然有些燥热。
花香随着清风流入,将内室的药气都给吹散了。
萧言抚了抚沈希的头发,他笑容疏朗,满眼都是对她的珍重与深爱。
“父亲正午左右就要回来了。”他温声说道,“他都好久没有见你,常常在信里问我你近来怎样了。”
沈希歪着头,问道:“那我们要去城外接接父亲吗?”
“当然不用。”萧言笑了一声,“他为人很低调的,每次都是乘着马车回来,除却陛下亲迎从来都不肯抛头露面的。”
沈希被他的话逗笑了。
“跟我想象的不一样。”她柔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