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明答应过我的,”她哭着说道,“但你却给我喝助孕的药——”
这世界上都没有第二个人敢跟萧渡玄这样说话。
但此刻他蓦地没了怒意。
今日令沈希出去,原本是想叫她开心些的,哪成想她那般敏锐,仅仅是听人言语就猜出了那般多的事。
沈希出门后到的每一个地方,与人言说过的每一句话,都有侍从立刻报给萧渡玄。
但他们只能在暗处听着,并不能阻拦她。
所以知悉她遇见了两个妇人的时候,他就觉得恐会生变,没有想到沈希会发觉得这么快。
萧渡玄咳了两声,他揽住沈希,轻声说道: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,小希。”
她还在哭着,小脸亦埋在了他的肩窝,怎样都不肯抬头。
“那不是助孕的药,”萧渡玄声音轻柔,“的确是避子汤,只不过种类不一样,是御医特意制出来的,与寻常的避子汤有些差异罢了。”
他将姿态放得很低,将她腕间的绸缎解开,然后好好地抱在了怀里。
“别生气,小希。”萧渡玄低声哄道,“我之前答应过你的,不会让你现下就有孕的。”
他的言辞和柔,但沈希却一个字都不敢信。
情绪发泄过后理智渐渐回笼,她的处境比笼中的雀还要更为难捱,就在这种境地下,她纵是和萧渡玄撕破了脸又能怎样,不过是给他更残酷的镇压一个借口罢了。
胸腔里的悸痛强烈。
沈希禁不住地想,她要是不这么聪明就好了。
如果她天真蠢笨又懵懂,一定能被萧渡玄很好地骗过去,她的心里一定不会这样的难受痛苦。
但不管怎么说,至少在这个夜晚萧渡玄没有再摧折她。
*
马上就是端午的大宴,朝中的事务又繁忙了起来。
沈希每天都强逼着自己早早入睡,暂时躲过了萧渡玄的折辱,但这样的法子根本不长久,她知道这主要还是因为他的耐心尚在。
为了给她信任,他愿意这样先哄着她。
毕竟眼下萧渡玄想要进行的,是一件更大也要紧的多的事。
端午的前夜,陆太后将几个年轻的贵女传召入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