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希清醒过来以后许久,还是有些恍惚。
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间没有窗户的宫室里。
掌心全都是血,她把萧渡玄的手背给抓破了。
但他却好像不知道痛一样,仍然没有停止掠夺,最柔软的内里被弄得像是熟透的果实,轻轻一碰,就会溢出丰盈的汁/水。
沈希想起那时的事,就觉得心有余悸。
连带江院正,她都不想多看见了。
“姑娘救驾有功,还因之中了毒,”江院正温声说道,“陛下是不会亏待您的,还请姑娘万事放心。”
冯氏和沈宣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。
沈希和沈庆臣却是下意识地就对了一下目光。
她的唇角微僵,轻声说道:“那真是多谢陛下了。”
没多时身着紫衣的宦官就带来了皇帝的圣旨。
朱雀巷住着的皆是权贵,即便如此,当那声势浩大的车驾停在越国公府门前时,仍是有许多人家打开了院门。
沈家这回可真是撞大运了。
先前沈希和萧言和离的时候,还有人暗中取笑。
和离这种事,很多时候不过是为女方做遮掩罢了,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呢?
哪成想去了一趟行宫,这沈家女郎竟是靠着救驾之功一步登天,如今比她父亲还要体面,连皇帝亲自遣人降下了赏赐。
沈希撑着手肘看向常鹤。
那一箱箱的恩赏多的近乎恐怖,沈希都要怀疑萧渡玄是不是想把内库都搬到她家里。
她不知道这一次他是怎么良心发现,将她放回来的。
但沈希已经没有心思去猜萧渡玄的想法。
她的心底都是疲惫的,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经久,累得一点气力都要没有了。
可看到那整整一面墙的花时,沈希的思绪还是陡然顿了一顿。
常鹤含着笑,轻声说道:“都是南诏特有的花,之前听说姑娘喜欢,陛下便令人送来了。”
沈希从来没有说过她喜欢南诏的花。
因为路途遥远,那种在当地寻常的花到了京城就会变得很名贵,哪怕是对勋贵人家来说,也是带着些奢靡意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