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讽刺地笑了一下。
萧渡玄这人还真是怪,她越是不情愿,他就越是想要强掠,她主动送上来,他倒是没兴致了。
或许男人就是这样。
沈希理了理衣襟,然后便径直离开了内室。
不知道为什么,和萧渡玄说了些话后,她的心中更冷了,也更加沉静了。
耗在情绪里有什么意义呢?
毕竟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,七夕的盛会,一年也就不过一次,如果因为萧渡玄而浪费掉,那实在是太可惜了。
沈希抬起眼眸,向着母亲冯氏走去。
她的笑容甜美,眸光摇晃:“母亲,我回来了。”
沈希很快抽身,但萧渡玄却是在内室中停了许久,周围都是她身上的馨香,虽然只残留了少许,却比世间一切安神的香料都更加令人感到舒适。
可他的唇角却始终没有扬起。
到底要怎样才能挽回沈希的心?
萧渡玄突然发现,他寻不到那个答案。
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没有留意到那先后走出的身影被人给窥见了。
陆太后坐在高台之上,脸色越来越难看,眼神里也全是震骇,攥住杯盏的指节更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她低声念叨着,“这不可能……”
*
沈希全然没有多想,回到亲人的身边后,她的心情渐渐又好了起来。
今朝有酒今朝醉。
她实在是不愿去想遥远的未来了,那些事太过虚无缥缈,也太过难以把控。
她如今能做的其实也就只有这一个——活好当下。
心底越清醒,那些压抑沉闷的情绪也就消退得越快。
沈希和族姐们把酒言欢,一直喝到额侧的穴位开始发疼,才放下杯盏。
沈宣一过来就见她喝得脸颊绯红,当即就皱起了眉头:“阿姐!你少喝一点,当心伤处再次作痛!”
“早就不疼了,”沈希扬起唇角,笑得张扬,“再让我喝一点嘛!”
她喝醉酒后每次反应都不一样。
要么就是很放纵,要么就是很忍耐。
沈宣哭笑不得,连冯氏都有些无奈,她轻轻抱住沈希,将沈希手中的杯盏拿到了一旁,柔声说道:“要回家了,小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