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盏中盛着温热的茶水,沈希天真地以为她要能够解脱了,但饮下那茶水后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。
有焚心般的烈火灼灼地烧了起来。
刹那间就绞杀了所有的理智。
沈希死死地咬住下唇,连眼泪都忘记要怎样落,身躯整个都蜷缩在了一起,她颤抖着指节,想要拉住萧渡玄的衣袖。
但他却已经离开了。
在漫长的控制和胁迫中,连昼夜都难以分辨。
沐浴的时候,沈希都提不起任何的气力,只能任由萧渡玄托住她的臀根,将她往水里抱去。
热水滚烫,让她不住地发颤,想要逃开,但萧渡玄却将她按得更紧了。
沈希咬住下唇,含着哭腔哑声唤他,细弱的嗓音里交织了孩子的无助和少/妇的荡媚。
她的小腹也鼓鼓的,就像是已经怀有身孕似的。
萧渡玄漫不经心地抚着按着,但眉眼间却尽是偏执:“快要改口了,小希,好好想一想,该唤我什么?”
沈希连日都昏沉的厉害。
即便萧渡玄不给她喂药,她的思绪还是如若一团乱麻。
沈希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病态到极致的教养,她懵懵懂懂地唤道:“皇叔。”
萧渡玄曾经很喜欢她这样唤,可不知道某一天开始,这个称呼成了大忌。
惩诫很快就落了下来。
沈希呜咽出声,她攀上萧渡玄的肩头,低泣出声。
萧渡玄轻声说道:“再好好想想,小希。”
他的话音低柔,但蕴着的情绪却太恐怖了,即便沈希的脑海中一片昏沉,她也下意识地紧绷了心弦。
可她不知道萧渡玄想要什么答案。
沈希咬住下唇,她的哭腔破碎: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已经到了晚间,许多事情都已做好万全的准备,萧渡玄有功夫慢慢地调养她。
直到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,沈希才陡然撞对了答案。
她颤声唤道:“夫君,求您疼疼我吧。”
解脱像是粲然的白光,在那个瞬间强势地到来了。
沈希满脸都是泪水,意识短暂地清醒了半刻钟不到,但强烈的自厌情绪却铺天盖地地袭过来了。
从两年前上元节的宫宴故意饮下那加了药的果酒,用卑劣的手段爬上萧渡玄床榻的时候,她其实就该明白过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