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比起先前的两次,萧渡玄也觉得他这回足够妥协了。
不过就是将她困在宫中几日等待婚期,除此之外,他几乎可以说没有碰她一下。
连早先时候想过无数回的烙印,都没有付诸丝毫的实践。
沈希的胆子还是小,在更多时候,萧渡玄总是还要哄着她,想到她在宫室中焦躁地等待他,拥住软枕磨蹭腿根的嫩肉,他的心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。
沈庆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心中全是烦乱的情绪。
直到立后大典的前一日,皇帝才终于肯让沈希出来,她也是那个早上才彻底清醒过来的。
一睁开眼就感觉额侧的穴位突突地疼。
连日的摧折让沈希脑中一片混乱,她难受得厉害,记忆却还残留在被萧渡玄于窗边攥住腰身的时候。
想到摇晃的船只和滚滚的江水,那些纷杂的记忆也渐渐清晰起来。
或许是为了让沈希彻底长个记性。
这些天沐浴的时候,萧渡玄总是将她摧折得特别狠。
以至于沈希现下一想到水,就会生出些畏惧,再没有比他更擅长教养的人了。
多日来她过得昏沉又混乱,乍然一清醒过来浑身上下还是有些不适。
萧渡玄下朝以后便回来了,沈希执着玉筷用膳,抬眸和他对上视线后就没了胃口。
不见到他还好,一见到便是有再高的兴致也落下来了。
萧渡玄却似是没有注意到沈希的视线,从容地将她抱在了膝上,低声说道:“不吃了吗?”
她还没有做好和他相处的准备。
沈希低下眼眸,没有言语。
“稍微喝一点粥,好吗?”萧渡玄轻声说道,“若是胃疼就难受了。”
他执着汤匙,将粥喂到了沈希的唇边,她勉强地喝了小半碗,就全然喝不下去了。
萧渡玄用帕子擦净了沈希的唇,轻轻地揉着她的小腹。
他的动作很温柔,也没有任何侵略的意味,就好像是又回到了几天前他们和睦相处的时候一样。
他处理军务向来杀伐果决,但在处理她的事情上时,他太擅长绥靖姑息了。
那天在船上时,沈希的情绪是那么崩溃绝望。
可过去这么久,便是再浓烈的抗拒情绪也被生生地给压了下来。
沈希突然明白为什么她会从那般激烈的抗拒,转到后来的得过且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