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1 / 2)

眼见人消失在眼前,却没有跟平时一样凑上来,直接把他们当作空气,卓鸿羽眼底满是兴味,上前拍了拍贺为谦的肩,

“你惹嫂子生气了?”

贺为谦脖子往后仰靠在车座上,望着青灰色的天缓缓吐了个烟圈,头发向后梳,露出一张俊美的脸,他和贺为聿是异卵双胞胎,长相有几分相似,但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。

多情的桃花眼让他更添风流恣肆,一只胳膊搭在副驾上,看上去像是把坐在他旁边的女人搂在怀里,烟灰扑簌簌地落下,他喝了一晚上的酒,眼底仍然清明。

后视镜里已然看不到那个小女人,自打她今天出现他就注意到了她,谈画哪天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,这么朴素倒是头一回。

哪怕素面朝天,没有华丽的服饰做点缀,也掩不住她身上的娇纵和傲然,谈画的确有目空一切的资本,每天臭着张脸像是别人都欠她钱,唯独对贺为谦是例外。

可他不承她的情,对这门长辈约定的婚事毫无兴趣,甚至有些抵触,他没耐心和这种养在深闺的娇娇女打交道。

对谈画的态度,他讶异,但到底不会放在心上。

“你说谁是嫂子?”

听出话里的警告和不悦,卓鸿羽笑着和他赔罪,没多少歉意,“开个玩笑而已,你怎么还当真了?”

“就是,卓少要是再这么说,我可要吃醋了啊。”

女伴边说边往贺为谦那边靠了靠,胸前的汹涌紧贴着他,声音娇滴滴的,连看人的眼神都带着媚,她不奢望和贺为谦发展成长久的关系,只要能过一晚,他指缝里漏出点什么就值了。

贺为谦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,说他浪荡,他也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。

对旁人的献媚他来者不拒,但要真发生点什么还差得远,她在夜店门口上了他的车,马路边捡的贺为谦不会随便往床上带,怕得病。

“行行行,我的错,我自罚三杯,这里没有酒,先欠着。”

卓鸿羽举起双手作投降状,“嫂子”二字没多少实际含义,他们都清楚贺家和谈画外祖家的这桩婚事不过是口头约定,连订婚宴都没办,贺为谦行事张扬,不按常理出牌,最后能不能结成是个未知数。

以他目前的态度来看,呛得慌。

由于贺为谦对谈画的轻视,长此以往他们对她也很轻慢,都是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祖宗,钱和脸这两样东西都有,多得是漂亮女人往上扑。

谈画当然不是一般女人,那是邹家长辈含在嘴里怕化、捧在手心怕摔的心头肉,论家世、长相和才气,圈内无出其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