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大胆点。”
贺为聿猜不透她的想法,饶是他在学业和工作上一骑绝尘,交出近乎完美的答卷,可这场关乎情爱的考试,向来是输得彻底。
“哎呀,”接收到他的疑问,谈画“大发慈悲”地告诉他,“都说了让你大胆点,就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是因为你活好吗?”
话音未落,伴随着一阵猛烈的咳嗽,贺为聿被茶水呛到了,脸涨得通红,思来想去都没想到谈画这么不按常理出牌,被她吓得不轻。
别说他,来上菜的服务生也手一抖,谈画喃喃地说,像是自说自话,音量却不低,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到。
菜被呈上来,两份粥和几道爽口的小菜,服务生的手脚额外利索,怕又听见不该听到的话。
谈画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,都快三十了还这么纯情,作势要起身帮他顺背,被贺为聿抬手阻止,她只好又坐了回去。
不愧是男主,调节情绪的能力异于常人,很快他又恢复淡然的模样,两团红晕迅速褪去,唯有火红如石榴籽的耳垂,显示出他不如表面那么平静。
谈画懂得适可而止,不再逗他,殷勤地给他夹菜,明明地方是贺为聿选的,余光里注意到他在看她,以为他嫌脏,顿了一下解释说:“这筷子我没用过。”
耳边只余碗碟碰撞的声音,饭吃得倒很和谐,两个人均受过良好的礼仪教导,吃饭斯斯文文,举手投足之间透着矜贵,连用餐都像是一幅画。
味道比谈画想的要好得多,想必这里他常来,饭钱是贺为聿付的,她没跟他客气,下次请回来就行了,正好可以当作借口,又顺理成章地上了他的车。
谈画自觉地系好安全带,乖得不得了,在贺为聿问她住址时露出受伤的神情,“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?不想跟我多待一会吗?”
他插入钥匙,街上行人三三两两,连路灯都稍显暗淡,除了繁华地段仍旧喧闹外,整座城市进入沉睡,没有回答,而是说:“已经很晚了,你要早点回去睡觉。”
“所以你这是在关心我?”
“这很重要吗?”
不是明知故问,更不是明嘲暗讽,而是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“当然重要。”
“是,所以你住在哪?我送你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