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,又是他。”
贺为谦面上笑着,眼里冰冷一片,也不管衣服都没换,胡子拉碴,直接命令道:“去公司。”
*
谈画对贺为谦的麻烦一无所知,醒的时候恰好是八点整,贺为聿替她设好了闹钟,用的是很温柔治愈的纯音乐。
她在床上完完整整地听完一曲才下床,常穿的睡裙被叠好放在床头,她顺手拿起套上,走路的时候手扶上了腰,也没有特别难受。
浴室里连牙膏都被挤好,餐桌上放着个保温桶,里面是一杯温热的牛奶和一个三明治,谈画拿起贴在上面的便签条,说让她记得吃完早餐再去上班,今天注意休息。
字迹遒劲有力,都说字如其人,贺为聿的字其实有些锋利,和谈画所了解到的他一样。
她昨天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,着实有些饿了,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,端起牛奶在家里慢慢逛了起来,和上次相比,格外气定神闲,俨然主人的做派。
屋子很干净,打扫得一尘不染,谈画不紧不慢地吃完早餐,给空空如也的保温桶拍了个照发过去,这次贺为聿回得很快,发过来点赞的表情,看来是把她当小孩哄了。
【你的裙子我叠起来放在单人沙发上,没有弄坏,你可以去看一下。】
谈画根据他说的找到了那条裙子,被叠得方方正正,她可劲儿闹腾,说喜欢这条,要是扯坏了就不理他,贺为聿忍得再辛苦,也不嫌麻烦地帮她脱下礼服。
问题在于礼服不能叠,贺为聿没有经验,丝绸质地的裙子变得皱巴巴的,谈画用手指挑起,“咔嚓”地拍了张照片。
【这个要挂起来,现在它都皱了,不好看。】
【那要怎么做?再给你买一条?】
将近七位数的礼服,可不是在公立医院上班的医生说买就能买,估摸着他不知道价格,谈画也没想过让他赔,他会这么说让她很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