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外公知道吗?”贺英韶猜到了她的来意,不到最后一刻还是想挣扎一下,抛开其他因素不谈,他对谈画很满意。
谈画点头,“就是我外公让表哥陪我来的,其实也许我不用特意跑这一趟,反正大家都知道贺为谦从来没有承认过我,可我还是来了,想给自己,也是给各位一个交代。”
接下来又不经意地说出过敏也是贺为谦的杰作,谈画微微仰起头,克制着不让眼泪落下,明明难过得要命,却还是强颜欢笑,若不是知道她的真实想法,连邹嘉逸都会被骗过去。
贺英韶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,他艰难地开口:
“画画,是我们贺家对不起你,爷爷是真心想让你做我的孙媳妇,小谦也知道错了,他就是不明白该怎么面对你,要不等他回来以后,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,你先考虑考虑?”
“不用,他不想见我,”谈画装作心脏不太舒服,表现得很是伤神,把邹嘉逸紧张坏了,在他手上掐了一把表示在做戏,“退婚的事也不用通知他,他有事就让他忙去吧,我跟他有缘无份。”
都到这节骨眼上,谈画不想再生变数,再说他们之间,从来就不由贺为谦说了算。
管家俯身到贺英韶耳边说了几句,贺为谦还是没接电话,或者接起以后又迅速挂断,看贺英韶被气狠了,谈画适时地道:
“哪怕我没有和贺为谦走到一起,也能做爷爷的孙媳妇。”
贺英韶本以为她说的是孙女,说来哄他的,可他很快就分清了这几个字的区别,“画画你的意思是?”
“我可以不退婚,除非换人,我要贺为聿。”
谈画语惊四座,给足他们消化的时间,有人欢喜有人忧,欢喜的自然是贺经赋和章千凝夫妇,前者认为既能对邹家有交代,不伤害两家情谊,以后又有机会合作互利,后者冷静下来也知道这次的麻烦不同以往,虽不满谈画终究会成为她的儿媳妇,但至少不会祸害她的宝贝儿子贺为谦。
忧的是贺英韶,在他看来贺为聿和谈画没有交集,他独来独往,孝顺却不会任人摆布,让贺为聿点头的难度不亚于摁着贺为谦的头逼他结婚。
“怎么了爷爷?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?我向您保证我以后一定不会欺负他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……画画为什么想要和小聿在一起?”
这种事男方不吃亏,贺英韶担忧的不是这个,怕像贺为谦和谈画那样,有一方不愿,终究成就一对怨偶,贺为聿敬重他这个爷爷,不想把这点情分磨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