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熟,勉强算是未婚夫妻,才刚刚确定关系,这么称呼不近不疏,但谈画还是有些失望。
她看到贺为聿的视线缓缓下移,盯着她搭在邹嘉逸胳膊上的手,谈画有些疑惑,但她显然没有这个自觉,只觉得手背的温度在逐渐升高。
表哥因为他们磨磨唧唧心生埋怨,谈画怕她一松手他就会做出什么事,所幸贺为聿没有停留太久,很快便移开了。
横竖贺为谦和谈画从未公开宣布订婚,现在换成贺为聿也无伤大雅,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解释,就圈子里的人知道,贺英韶也懒得再考虑别人怎么说。
聊完后外边夜色渐深,公馆内外灯火通明,贺英韶再次留他们下来吃晚饭,谈画没答应。
就像靠近贺为谦会没来由地心慌,早在第一次踏入这里,谈画就喜欢不起来,总觉得冷冰冰又压抑,好像曾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,让她感觉抗拒。
如果不是为了贺为聿,她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。
很奇特的是,谈画跟贺为聿相处就很舒服,安全感十足,走之前她状似拘谨地问:“爷爷,我能不能……”
边说边偷瞄贺为聿,贺英韶将她的小表情看在眼里,“我正想让他送你们回去。”
“不用,我们自己有车。”
邹嘉逸牵起谈画就走,趁人没跟上,嘴叭叭个不停,“你就不能矜持点?”
“你走这么快,我心脏不舒服。”
谈画一击即中,邹嘉逸立马一个“脚刹”,紧张地上下打量,“你没事吧?抱歉,我不是故意的,就是气不过。”
“我没事,”谈画不是特意吓唬他,他步子迈得大,情绪不稳定,“你别这样,等会吓到他了。”
“吓……吓到他?”邹嘉逸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,差点笑出声,“不是……”
都是男人,邹嘉逸自然能看出当时贺为聿的眼神,那是对女人的占有欲,相当浓烈,不准任何人觊觎,连他这个表哥都得避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