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为聿看她打量周遭的环境,眼神闪躲,将她的顾虑猜对一半,“我换过床单。”
“啊?”
“我说你来的那天凌晨,我抱你去浴室的时候就把床单给换了,现在是干净的,昨天又换了一次,我有定期换洗床品的习惯。”
他以为她是嫌脏才不肯上来,谈画满头黑线,除了今晚,她只有第一天凌晨的时候留宿过,“你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,我听不懂。”
谈画脱鞋上床,接下来从她急于辩解的语气中,贺为聿领会到了她的意思,房间里和那天陈设一模一样,完全没有变动。
“你当时为什么要对我……”
来了来了,谈画绝望地闭了闭眼,她没想过是她自己主动绕到这里来的,像木头人一样直直躺下,用被子蒙住脸,闷闷地说:“能不能不回答?”
“这样容易呼吸不畅。”
贺为聿将被子掀开,对上谈画充满怨念的目光,她熟练地倒打一耙,“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任何想法?不然你一个人大男人,我也强迫不了你。”
他还没表态,她就抢先说:“因为你长得好看啊。”
谈画对贺为聿的想法并不是很在意,就当他跟她一样色迷心窍,这是人之常情,毕竟她为了达到目的使出浑身解数,贺为聿要是完全不为所动才奇怪,堪称现代版的柳下惠。
听她说完贺为聿没有特别的反应,从他若有所思的目光中,谈画品读出了不一样的含义,“你跟他虽然是双胞胎,但长得一点都不像,你比他好看多了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先前的调侃是无意的,贺为聿现在尽量避免在谈画面前提贺为谦,“我只是在想,还有什么能够吸引到你。”
“唔,”谈画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,“你别这样。”
他认真的态度,让谈画突然就体会到了男主人设背后的心酸,母爱泛滥,扑过去抱住他的肩膀,“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,你什么都不用做。”
贺为聿愣了一秒,轻拍她的后背,没明白话题怎么会突然转到这上面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