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为聿拿着衣服去了另一间浴室,谈画就安安静静地在门口等他,留神着里面的动静,“咔”的一声打开,他看到她还有些惊讶,“怎么没去睡?”
“我看你累成这样,有点担心你。”
出于那点微乎其微的愧疚,谈画亦步亦趋地跟在贺为聿身后,没再去忙别的,他们早早地上床躺着,谈画以为他会做些什么,他情绪不高,只是抱着她不说话。
床头的台灯开着,身上盖着一床薄被,最近被罩床单换得有些频繁,现在白色的这套泛着珠光,贺为聿有在迎合她的喜好,怕深颜色她不喜欢,细看上面还有花朵的暗纹。
以为他累了,谈画窝在他怀里,她还不困,所以也没多老实,一会抱住他的腰以示安慰,一会手从腰际抵到胸前,拱来拱去,她不是故意的,贺为聿的呼吸却粗重起来。
“画画,别乱动。”
贺为聿箍紧了她,谈画察觉到危险就是一愣,她又没做什么,贺为聿当然也清楚,在谈画面前,他的自制力不堪一击。
他从来就不是个重欲的人,有人打趣他出家,这话也不是无根无凭,但这都是在没遇到谈画的前提下,一靠近她,感情被调动,爱意压制不住,连带着其他部分也敏感起来。
以前不敢肖想,贺为聿也就是个普通人,一旦尝过,就再也不能抽身。
“昨天不是很累吗?要是不想再来,就乖一点好不好?”
谈画有一瞬的瑟缩,说昨天不够严谨,也就是凌晨的事,贺为聿当作她默认,谈画没有不愿意,但她感觉到他情动下的克制,主动邀请会很生硬,将脸埋进他怀里。
过了一会发闷,头一抬差点撞上贺为聿的下巴,嘴唇里边破了,外面看不出明显的伤口,应该是上过药,谈画从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药味。
鬼使神差地,她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,“还疼不疼?”
“你身上有没有其他地方伤到了?我看看。”
说着就要起来掀被子,贺为聿按住了她的手,倒显得她多急色,“就是磕了一下,皮外伤不碍事,别忘了我是医生,我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本想反驳一句“医者不自医”,但好像没那必要,谈画再度躺回去,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伤处,给他吹了吹,“呼呼就不疼了。”
贺为聿的眼神陡然发沉,谈画没看到,觉得还不够,又亲了一下,仿佛这样就能分担他的伤痛,伤口也会好得更快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