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仅有她一个人,谈画打开手机,无数条消息涌入,外公没来现场,在家看了直播,说为她感到骄傲,邹嘉逸公司有事先走了,办秀再来给她撑面子,贺为聿则等她忙完一起回家。
其他大部分是“映然”的前同事发来的,也有少数国外认识的朋友看了今天的比赛,谈画一一回复,拿出充电器给关机的手机充电。
“请进。”
贺为谦闻声推开门,看到在休息室里弯腰收拾东西的身影,忽地有些不敢靠近,他推掉所有安排,在台下看完了比赛全程,口袋里的手机不时响起,他一次都没有拿出来看,生怕低头的那一瞬间错过了什么。
看着在台上发光的女孩,有着不输于任何人的才华,坐在旁边的观众窃窃私语,全都涌入了他的耳朵里,贺为谦好像见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谈画。
或许她本来就是这样,只是他没有关注过,也不在意,甚至是不以为然,享受着谈画的追逐,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,谈画不过是个长得漂亮的花瓶。
但很明显,他错了,错得离谱,谈画没了他可以过得很好,是他不能没有她。
上辈子这样自信的谈画他见过吗?贺为谦不记得了,记得最深的是她最后见他那次,失望满得要溢出来,嘴唇咬得发白,死死抑制着流泪的冲动,不肯服软。
也许是曾有过的,被他亲手扼杀。
“画画……”
皮鞋踩在地面上,发出“噔噔”的声音,谈画以为是主办方的工作人员,对方一直不出声,她眉心轻拢,抬头却见是贺为谦。
“谁让你进来的?”
“是我想见你。”
距离上次见她过了大半个月,贺为谦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,一入夜,过往回忆编织的大网就缠住了他,怎么都挣脱不开,是放过谈画,和她断绝往来,还是弥补犯过的错误,他迟迟未下定决心。
一方面是他往日的所作所为,让两人之间的隔阂有如天堑,另一方面是他没来得及说出口,汹涌翻腾的爱意,犹豫不决间他来了会场,在看到她那一刻起,贺为谦终于意识到,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放手。
“见我干什么?看我是不是还活着?托你的福,我现在很好,好得不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