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车需要步行一段距离,贺为聿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件外套,披在她肩上,正儿八经地说:“你穿得太少,容易着凉。”
手搭着她的肩膀,是个宣誓占有权的动作,贺为聿帮她挡开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,谈画也注意到了,所以尽管她嫌弃这件朴素的外套,却没说什么。
他们都戴了口罩,但从长相到身材,再到穿着,无一不备受瞩目,贺为聿的动作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,那种令人不适的感觉消下去不少。
贺为聿也有私心,他低头看她,连发旋都那么可爱,胸前白花花的晃人眼,她好像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。
往怀里搂了搂,有点后悔答应她出来,矛盾的想法交织,他知道他不能那么自私。
谈画心想贺为聿的理由一点也不高明,舍不得她被别人看就直说呗,暗暗地吐了吐舌头,可能是他鲜少情绪外溢,她不反感他管她。
提前定了位置,一到就有人带他们去房间,门一关,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和视线,茶几上摆放着零食和水果,遥控器在沙发上,可以选想看的电影。
谈画将选择权交给贺为聿,将罪恶的手伸向他的头发,但想到喷雾是一次性的,容易掉色,为了不破坏造型,她打消了要摸一摸的想法。
方才在大街上,投来的目光里有一大半是在看他,还有想上来要联系方式的,在看到谈画后才默默离开。
她这么大个活人,要是当她是死的,委实有些过火。
“都说换个发色换个心情,你的心情有没有好点?”屏幕的光打在他脸上,阴影和光斑泾渭分明,谈画抿了抿唇,又道:“你昨天不是不开心吗?”
“所以……你在哄我?”谈画觉得他在明知故问,贺为聿习惯性粉饰太平,“没有,你在我身边,我就会高兴。”
“油嘴滑舌,是谁昨天垮着个脸,要不是你一直跟我在一起,我还以为你被人欺负了,到底为什么?”
在这一方私密空间内,谈画面容昳丽,在摄影棚里听大家对她赞不绝口,他骄傲的同时,又很不安。
从容淡定如他,也会被患得患失的感觉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