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离不开她。
贺为谦面前摆了许多酒瓶,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闷酒,没人来打扰他,也有人像模像样地劝他病没好,悠着点,贺为谦灌了一大口,当耳旁风。
不得已派了个代表过来,也就卓鸿羽在他跟前能说得上几句话,将他推了过去。
面前覆下一道影子,旁边的位置塌陷了一块,对上贺为谦不善的目光,卓鸿羽也不掩饰自己说客的身份,“心情不好?”
明知故问,贺为谦懒得搭理他,自顾自地喝酒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喝的是白开水,眉头都不皱一下。
“你病没好喝酒伤身,别光顾着喝,吃点水果垫垫肚子。”卓鸿羽拿开空酒瓶,把果盘往他那边推了推。
“有屁就放。”他跟他什么时候熟到了这种程度?假惺惺的关心,贺为谦不需要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?就这么忍了,不去把人抢回来?”
“抢,当然要抢,不如你来告诉我,该怎么抢?”
讽刺中含着淡淡的自嘲,谈画对他的厌恶是明摆着的,贺为谦又做不到把她让给贺为聿,这是个解不开的死局。
卓鸿羽也默了,给自己倒了一杯,“兴许她就是闹闹脾气,过阵子就回来了。”
话是这么说,谈画是动真格的,谁闹脾气好几个月,不打招呼跟别人领了证,这人还是前未婚夫的亲弟弟?女人心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,卓鸿羽将酒杯递到嘴边,遮住讥诮的弧度。
不是没想过谈画在欲擒故纵,她用事实打了他们的脸,证明她比任何时刻都要认真。
贺为谦也没想过能从他口中得到有用的建议,和他这一桌形成鲜明对比,隔壁桌已经喝嗨了,酒劲上来,吵得人心烦。
几位美女推门而入,有瞧上贺为谦的,被男人一把拉到腿上,“谦哥今天不高兴,不想死就别烦他。”
“是我对你不够好吗?跟我不行?”
……
往常这种对话多了去了,还算干净的,甚至在包厢里就啃上了,此刻却像有苍蝇在贺为谦脑子里飞,眉头打起了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