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真是个混蛋。
渐渐地又有人说话了,听着像是劝和,实则暗含挑拨,卓鸿羽也喝了酒,他不想中了别人的计,控制不住自己的手,往贺为谦脸上挥去。
酒瓶掉到地上彻底碎成了渣,是一个开战的信号,贺为谦正愁无处发泄,跟卓鸿羽扭打起来,包厢就这么点大不够施展,劝架的人容易被波及,由一对一,发展到了打群架。
逮住一个人就往对方身上揍,也不管对面是谁,贺为谦战斗力最强,多半是冲他去的,会所经理劝不住,又都是各家的公子哥,出了事他付不起责,一个电话将他们全都送去了警察局。
警察局的门大开着,冷风足以让人清醒,贺为谦背靠着墙,手里把玩打火机,冷眼睨着对面的人,看他们抱团取暖,嗤道:“孬种。”
大长腿都快伸到人脚边去了,秘书打开袋子给他上药,心里暗自叫苦,一天天的都叫什么事儿。
贺为谦的脸和身上挂了彩,他一对多,那些人也没能讨打好处,青一块紫一块的,疼得嗷嗷叫,看起来伤得更重。
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后,想起贺家的实力,止不住的后怕,不敢跟他对视。
说胆大吧,怂得像个孙子,说胆小吧,贺为谦目光一凛,他们的胆子可一点不小,估计巴不得他刺上去,背负一条人命,让于良哲命丧当场。
多的是想看他笑话的人,迫于权势装出谄媚讨好的样子,背地里不知道在怎么骂他呢,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,贺为谦懒得说,不代表他看不穿。
他以前嫌弃贺为聿太孤僻,现在看来他才是那个真正孤独的人,亲兄弟反目成仇,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,所谓的热闹都是假象,想想还挺可悲的。
又接受了一番批评教育,警察出面调解,于良哲一行人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,卓鸿羽也不情不愿地答应。
“啧,我不同意。”
贺为谦翘着二郎腿,警察看不惯他流里流气的样子,一拍桌子,“给我坐好,这里是警局!”
他难得没发火,乖乖把腿收了回去,一般来说不同意调解,会由警方出面,贺为谦不是这个打算,“不劳烦警察叔叔了,我要告他们,让他们赔我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