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洁癖是真,但现在也不重要了,谈画只扫了一眼,忧心忡忡地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。
保洁阿姨把地面清理干净,又恢复了人流如织,完全看不出方才在这里发生过怎样的险情。
“就这样了,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?”贺为谦旁观了全程,她被吓到的时候他想跑过去,被人群生生阻隔,像个阴魂不散的鬼魅出现在谈画身后。
“哪样了?”
“在你难受的时候抛下你,选择了别人。”
“这是他的本职工作。”
“可你……”贺为谦往她尚且平坦的小腹看了一眼,别过脸去,“要是我的话,我就不会,你永远都是我的第一顺位。”
“呵,”谈画没有回头,往右前方迈了一步,“不然怎么说你永远成为不了他,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胆小鬼罢了,你没资格跟他相提并论。”
贺为聿拿外套的手顿了一下,披到她肩上,“别着凉了。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谈画用手拂开,返回的穆书语连忙将她拉到身边,用警惕的眼神望着贺为谦,实在是他给人的感觉太危险,配上这身装扮,像亡命天涯的匪徒。
快要一无所有,偏想孤注一掷。
“小姐,我们现在回去吗?”
“回办公室吧。”
谈画在穆书语的搀扶下回到办公室,不得不说这个助理当的很称职,她拿来一套干净的衣物,又给谈画带了小蛋糕,帮助她平复心情。
等了一会,贺为聿托人给她带话,那位老人家是突发脑溢血,已经抢救过来了,让谈画不要担心,他要去做另一台手术,让她先回去。
“好,辛苦你了。”
谈画无形之中松了口气,既然这样她也没道理干等,出门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牧唐,看样子是来找贺为聿的,“牧医生,阿聿他不在,他在做手术。”
“啊,嫂子好,不好意思,在想事情没看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