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中午在餐厅里的时候是在找我吗?不然你为什么一直往楼上看?”
贺为谦微微弯腰, 和她平视,谈画的眉毛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,从刘海后边露出来,她就说怎么感觉被人盯上了,原来不是错觉, 贺为谦发现她在,却装作没看见。
给她拉进卫生间, 大概也是蓄谋已久, 等她落单了才跟上来的, 谈画身边有人保护,也不能做到万无一失,她不是犯人,不喜欢被严加看管。
“少自恋,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。”
谈画这么说, 就是引导他问下去,贺为谦不会放过聊天的机会, “在想什么?”
平缓的眼波下,仿佛蕴含了无限柔情,谈画有一缕不听话的头发,贺为谦想上手,纠结了一番忍住了,谈画觉得他不对,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对。
“在想我做了什么让你回心转意,又有什么值得你死心塌地,过去二十年间你都看不见我,有朝一日突然想起来了,表现出对我情深不悔的样子,这不是很奇怪吗?”
“我这人呢,比起不劳而获,更相信凡事都有代价,你想要什么?”
谈画冷静地分析,更是一种试探,她不躲不避,既然不敢去问贺为聿,能从贺为谦身上下手也不错。
没错过贺为谦眼底的痛色,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辨不清分不明,也许是被她的防备伤到,他几番吞吐呼吸,然后道: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现在想要的只有你,无关其他。”
“我是真的后悔了,你说得没错,在你和他在一起以后,我才意识到你的好,从前是我有持无恐,等到失去了,才知道不是你离不开我,而是我离不开你。”
“你还真是贱啊。”谈画打断了他的剖白,没什么新意,没有听下去的必要。
“是,我是贱,只要……”
未尽的话已经说了许多遍,谈画是傻子也该从贺为谦眼里看懂,她装作看不见,表情讥讽,语气轻嘲,“不是说想要的只要我吗?你从贺氏离职,我会考虑一下。”
“不可能,”贺为谦拒绝得太快,看她的脸色,尽量让语调显得不那么生硬,“除了这一条,我都可以答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