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叫一声。”
“阿聿。”
这回贺为聿没再要求她喊他,能看到他一瞬间的僵硬,肌肉全部绷紧,清晰的下颚线和喉结很性感,从鼻间溢出闷哼,随后脖子往后仰,像是溺水之人重获新生,大口地呼吸着。
谈画再听不到就是聋子了,“你在干什么?”
他起身去了浴室,片刻后先出现的是一双眼尾浮上薄红的眼睛,湿润迷离,旁边的水珠也泛着欲色,贺为聿有些泄气,“我好想你。”
谈画以为他就是惯常地倾诉思念,直到睡前他依依不舍地把电话挂断,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好事。
贺为聿还想跟她打语音,听她入睡,被谈画以不习惯为由拒绝,像做了件不可饶恕的坏事似的,只好跟他说:“等你回来了天天都可以听,还是现场直播的那种。”
他这才肯放过她,同她道晚安。
谈画睡意全无,一连跟他发了许多个感叹号表达控诉,那头很快就回:
【画画还想跟我聊天吗?听不见我的声音睡不着?】
【睡你个大头鬼,大白天的你怎么做那种事啊?还是在跟我打视频电话的时候,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你白日宣淫,不要脸。】
【我做什么了?】贺为聿装傻,【对自己老婆不用要脸,要脸没老婆。】
谈画无法想象贺为聿是怎么顶着一张清冷的脸说出这种话的,让她有种把人家拉下神坛,就要对他负责的使命感。
她一想到他在屏幕那头……还让她叫他的名字,就恨不得钻到地里去。
【画画,你生气了吗?】
见谈画没回复,贺为聿紧接着问。
还怕她生气?他那是怕她生气的样子吗?许是被贺为谦自以为是的话搅得心烦意乱,让谈画有破罐子破摔的冲动,想也不想就回:
【没有啊,我就是在想,你刚刚好像挺短的。】
这回轮到贺为聿沉默了,【画画,你说清楚哪里短?】
是时间,还是长度?谈画想起他叫她的时候柔和的语调,只是要是配上后面一句,就有些毛骨悚然了。
撤回来不及,谈画存了些报复的心思,【你猜。】
不出意外,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这种质疑,谈画放下手机,对面开始消息轰炸,无非就是让她给个准信,顺带帮她回忆一下之前,以此来证明他没有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