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着吃了一口,谈画想夸她贴心,衡希面带惊诧,“你连洁癖都没有了?”
“呃……我忘了,我现在吐出来来得及吗?”
谈画作势要吐,衡希边说恶心边嫌弃地推她,演得差不多了,“我骗你的,新给你拿的勺子。”
“我知道啊,我看见了。”这点小伎俩骗不过谈画,但跟贺为聿结婚后,有他作对比,她的小毛病无伤大雅。
在笑和怒中来回切换,谈画收放自如,皮肤染上了点点薄红,由内迸发出来的粉色,状态极佳,衡希重新审视她:“你的心脏……还好吗?”
“嗯,手术很成功,身体已经大好,等七老八十了,我们还可以去公园里跳广场舞。”
曾几何时衡希想逗她都要把握好尺度,这次久别重逢,谈画表现得太自然,她都快忘了这一茬,要不是这样,也不会猜到她康复的事实。
预料中的又一波调侃,衡希更多是为她高兴,在得知贺为聿是医生以后,谈画不用想也知道她对贺为聿的滤镜有多重,解释他不是心外科医生也没用。
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临别前谈画犹犹豫豫地问:“你就没有想过,我可能不是谈画?”
衡希给了她一记爆栗,“说什么胡话,人再变能变到哪儿去?我不了解你?你不是谈画还能是谁?”
因着这句话,谈画额头红了一块都没找她算账,低头思索其中的含义,没注意到半路伸出一只手,被人一拽,谈画甩进了车里,头差点磕到,门受惯性作用关上,余光瞄到驾驶位上的人,她意识到危险,起身要往外边跑。
车门落了锁,谈画最后一点希望被浇灭,回过头对上贺为谦放大的脸,她想躲却被钳住了下巴。
第六十章
离得过分近了, 呼吸打在她脸上,远超社交距离,近到她能看到贺为谦眼中没来由的怒意, 就像一双铁手, 谈画动弹不得, 下巴快要被捏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