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英韶是气得不轻,拐杖重重地敲在地板上,但晕过去还是头一次,贺为谦想往回走,但想到什么,终究是大步离开了。
反正贺英韶也不想见他,他不想去自讨没趣。
贺为聿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准备入睡,听管家汇报完,连忙起身换衣服。
谈画陷在柔软的被子里,胸前一片鲜艳的红痕,懒洋洋地坐起来,“这么晚你去哪里?”
“爷爷晕倒了。”
谈画顷刻就清醒了,撑着酸软的身体下床,“我陪你一起,爷爷对我们这么好,我又是孙媳妇,不去不像话。”
“好,外边冷你多穿点。”
“爷爷不会有事的,你别担心。”
夜晚视线不佳,谈画和贺为聿到达的时候将近凌晨,贺英韶从急诊室转移到了病房,透过副窗看去,他身上佩戴着仪器,仍然处于昏睡中。
“医生怎么说?”
“医生说是因为一时急火攻心,再加上之前就查出来有冠心病,所以才会晕倒。”
“爷爷有冠心病?”
管家也不再隐瞒,“上次体检查出来的,老爷说人年纪大了都会有点小毛病,不想让你们担心,所以就没说。”
“心脏不好,情绪激动的时候容易脑部供血不足,您也别太担心了。”贺为聿安慰着管家。
“贺为谦说什么了?”
管家将晚餐的时候贺为谦讲的话又复述了一遍。
连谈画都默默感慨他真是疯了,竟敢这么和爷爷说话,他好像没意识到他的一切都是贺家赋予的。
贺为聿的脸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。
“先生和太太已经回家了,您也去休息吧,我守在这里就好,有什么消息我及时告诉您。”
“那好,辛苦了。”
贺英韶戴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,两鬓斑白,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岁。
贺为谦作为利益既得者没有明确的认知,贺为聿比他要清醒得多,从小到大,贺为谦都是家庭的中心,贺英韶也曾对他寄予厚望。
这一切被他毁了个彻底。
日子仍然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,贺英韶次日就醒了过来,他做下的决定不容更改,更别提贺为谦踩到了他的底线。
贺景同顺利地进入了公司,出乎意料的是只担任了一个普通职员的职位,但也足够引人遐想,都以为贺家的意思是让他从底层做起,先让他历练一段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