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哥拿羌指着,毛子重新拿绳子把他们双手从后面捆上,直接推进小黑屋里锁了起来。
马脸被拍醒后,脑袋上缠了一圈布条,还被东哥踢了一脚教训:“CNMD,你想搞女人可以,别TM耽误我们正事,现在没搞成,差点把人放跑了,还把自己弄成这个熊样,真是废物一个。”
“东哥,你东西送过去了吗?”毛子擦着鼻血,忍着身上的疼痛问道。他知道东哥半夜出去是去富婆公司送信去了。
“放那小子说的地方了,天亮了你再去踩个点,看看有没有动静。”东哥吩咐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毛子连忙点头。
马脸和毛子转身进了黑屋。东哥见他们的样子,特意交待:“报仇可以,别把人打死了,等我们拿到钱,这三个小混蛋随便你们处理。”
方笙笙三个人在小黑屋里,不可避免的迎来一顿胖揍,马脸打的呼呼直喘气,摸着额头不断渗血的地方,依旧不解气,看着疼得躬身坐地上的方笙笙,拿着刀子上前:“竟然敢拍我板砖,老子先花了你的脸。”
“东哥说打算把她们俩卖给老黑,伤了脸不值钱。”毛子提醒,他也被这臭丫头打的够呛,但还有一丝理智,不想和钱过不去。
“这营养不良的死丫头,有脸没脸都卖不上价钱,只要不伤了肚子,能生孩子就能卖出去。”马脸弯身狞笑道。
寒光闪过,谢知许和程贝倍都大叫“住手”,想上前阻止,被马脸一脚一个踢倒,刀子尖端抵在方笙笙脸上时,她的脑子却无比清醒,清醒的感受着自己的恐惧。
虽然她一直嫌弃这个身体的长相,但是却不想被歹徒划成花脸,真的毁容的话,她也决计不想活了,说不定死了,还可以再回到原来的世界……
抱着这个念头,她恐惧的表情放松下来,眼底也透着玉石俱焚的决心,在马脸戏谑的笑声中,她突然脸朝后一仰,避开刀锋,接着身体往下一沉,屈膝使劲往上一顶,直击马脸最脆弱的地方,不待马脸惨叫出声,直接双腿一夹,侧转翻坐在马脸身上,头往马脸脸上撞去。
马脸下身刚传来巨痛,鼻子又被撞的血流不止,疼的疯狂嚎叫,手中的刀子朝方笙笙挥舞,她不可避免被划中两三刀,见她不知死活的顶着刀子还要用头去撞马脸,毛子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把她掀下来。
正当马脸缓过剧痛,高举刀子的时候,突然一阵大力的踹门声,门嘭一声被踢开,几个人迅速冲进屋里,目光一扫,几息之间动作利落的就把马脸和毛子反手制服跪地。
这时天正好亮了,晨光从窗户木板间隙透了进来,看着几个身手敏捷、精明强干的大汉威武的样子,方笙笙知道,警察叔叔来了,他们获救了!
警笛鸣鸣,绿警服穿梭,破旧的房屋被拉上警戒线,方笙笙坐在救护车门口,手臂和肩膀上的几处刀伤已经被简单包扎了一下,手里还拿着一个冰袋敷着自己的猪头脸。
看着三个被拷上手拷抱着头蹲在角落里,在警察叔叔的威慑下一动不敢动的匪徒,方笙笙对身旁同样狼狈的伙伴道:“我想,我应该去当警察,一名真正的女警。”
“警察学校分数也很高的,你能考上吗?”程贝倍手里也拿着一个冰袋,此时已经脱困,虽惊犹未定,但已经能开启天性中的嘲讽模式了,她是听说了方笙笙成绩一落千丈,现在学习不怎么行的事了。
“有目标就努力呗。”方笙笙道。
她能从练习生严苛而残酷的训练竞争中脱颖而出,能从一个唱跳歌手转型做了演员,从基本走位都不会,到业内名导夸她表演有松弛感,演技提升很快,她不信现在她拼一拼会考不上警察学校。”
谢知许的妈妈也来现场了,正上下摸索着儿子哪里受伤,一边和负责案子的领导交流表示感谢。
谢知许一边应对着他妈妈的关心,一边朝方笙笙这边看过来,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,他轻轻的笑了起来,方笙笙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,再感受一下冰袋下自己的猪头脸,不禁也轻扯嘴角。
“你最后撞瘦条那一下,真的太厉害了。”程贝倍回想那惊险变化的一幕,不禁赞道。
方笙笙那个膝击加翻身倒转的动作一气呵成,并不是临场发挥,而是要感谢她一部戏的动作指导,给她分解动作,练习几十次才做到的。
“侥幸,如果不是警察赶到,最后都要玩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