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来一首,幸子,再来一首。”影视剧的传播力量当然远胜于目前国内来说小众的欧M音乐。
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不绝而耳,似乎不再来一首,就不会停止下来一样。
主唱这时来到方笙笙旁边,接过她递还的麦克风,开玩笑道:“我诚意邀请你来我们乐队做主唱,怎么样?”
方笙笙笑而不语,维持着她大方温柔的人设。
“既然观众这么热情,要不你再来一首?还会唱山口百惠的其他歌吗?”主唱问。
台下观众听到,纷纷点歌,把女神演唱过的曲目都报了一遍,其中《秋樱》的呼声最高。
“秋樱?可以吗?”主唱问。
方笙笙微笑颔首。
今晚的演出结束,凡人乐队被人记住的,不是演唱了那么多首的欧M乐队经典曲目,而是俊朗的键盘手小解,和山口百惠重现校园的传说。
许多曾经的剧迷和幸子的粉丝,知道当晚的盛况,纷纷懊恼自己错失机会,到处有人打听当晚的幸子到底是谁?有人说是乐队的特别嘉宾,早就邀请过来以特别的方式参与表演;还有人说是一名和朋友一起来观看演出的普通中学生。
各种说法都有,袁曼菲提醒当晚一起的同学不要说出去,不然她怕自己被那些疯狂的男歌迷骚扰,追问自己未成年表妹的联系方式。
把两个表妹送上二姨父过来接人的车后,袁曼菲又和同学去组了生日局,快半夜才回到家,没想到父母都没休息,坐在沙发上等她回来。
她和父母一通解释,保证今天是生日才晚归,以后再不这样。袁正松才让她赶紧去洗漱了休息。
袁正松也是刚回来不久,他今天接连做了两台急诊手术,到家的时候,父母弟妹早就走了。
他问他郑萍今天生日宴的情况,郑萍特地和他提了方笙笙的表现。
“你不知道,像换了个人似的,以前她哪能说出这话,你说她脑袋受了一回伤,真的整个人性格都会变了吗?”
袁正松想了想道:“笙笙还在青春期,这个阶段的孩子本来会有变化。怎么你又叫志强干活了,我不是提醒过你了吗,不要什么都叫他做。”
见袁正松不悦的表情,郑萍叫屈道:“这么多人的饭菜,我一个人怎么收拾得出来,不叫他叫谁?你那个弟妹,就只有一张嘴,什么时候见她动过手。你二妹又是贵客,我不能叫她干活吧,不叫二妹叫大妹干也不行,不得说我看人下菜吗。你说的轻松,不知道你们家人多难弄,我能怎么办?”
“如果忙不过来,叫个钟点工过来帮忙也行。”袁正松道,现在劳务市场上已经有很多进城当保姆的农村人,也开始有钟点工。“不能怪笙笙生气,你不能因为志强能干就抓他一个人干活。这事你以后注意点吧。”
“钟头工,你说得轻松,合适的临时哪里找去,反正以后这种聚会,我是不弄了,你在家你自己来。看你能指使谁干活。”郑萍堵气道。
袁曼菲擦着湿发从卫生间走出来,郑萍皱眉:“大晚上的你怎么又洗头了?”
袁曼菲在沙发把手上坐下,不以为然道:“一股味道,不洗睡不着。”
“晚上和两个妹妹出去听演唱会,她们还听话吗,没吵架吧?”郑萍担心地问,以前她是不会问这话的,方笙笙闷葫芦一个,被欺负了也不吱声。晚上见了她的样子后,就怕她会和一向娇惯的邓涵起争执。
“她们都这么大了,又不是小孩子,怎么会动不动吵架!”袁曼菲说,她想了想,歪着头疑惑地问,“笙笙学过唱歌吗?”
“唱歌?”郑萍想了想,“没听说啊。她学习好,只会死读书,不过脑袋受伤后,读书也不行了,你大姑来问了你爸几次,就想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恢复全部记忆,听说她现在成绩在班里垫底了。”
“这点还是志强心态好,孩子能救过来,已经是奇迹。晓琴是忘了初心,有点太急了,人脑结构是最复杂的,笙笙大脑没有检查出有残留血块或其他问题,记忆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好,可能下一刻就能全部恢复。”袁正松道,他和方志强的想法一样,觉得外甥女现在能健康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。
见父母也不知道,袁曼菲也没再说今晚笙笙上台演唱的事,不过还是笑着道:“笙笙和以前是有了一点变化,小叔说她长开了,现在像山口百惠,你们觉得像不像?”
郑萍笑了起来:“哪像了,你小叔开玩笑呢。不过笙笙是比以前长开了一点,也不像以前那么干瘦了,现在长得有点像她妈妈了,你们老袁家别的不说,从你爸爸开始,几个弟妹长得都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