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程贝倍朝她家里扔石子,把她房间的玻璃砸碎以后,终于被带到派出所,坐面一脸严肃,拍着桌子想骂人的李所面前。
程序林灰头土脸的带着女儿上门给人赔礼道歉,程贝倍咬着牙一言不发,任程序林怎么说,都不肯低头。后来还是女方家人不想事情闹大,只要程序林保证能管好女儿,不让她再过来闹事就小事化了,不再追究。
方笙笙知道后,都想抽她这个顽固蛮撞的朋友一记,不过冷静下来后,又有些叹服她的勇气,程贝倍不是一个蠢人,她应该知道自己的这些行为可能会引来的后果,可她又去做了,只能说这姑娘用情已深,但是用错方法了。
“贝倍,我和你说过,分手是他们两个人决定的,你没有立场去指责和刁难人家。”见程贝倍激动的抬头,正欲争辩,方笙笙抬手阻止,继续道,“陈晖哥受伤后,她选择离开也不见得是件坏事,早点让陈晖认清她的为人,知道她不是一个能相守一辈子的伴侣,两个人早点分手不是挺好吗?当然,陈晖他现在接连受创,肯定会经历一段非常痛苦的时期,我们要相信他,一个历经生死炮火的大男人,这点事还会迈不过去!”
程贝倍低下头,默然不语了。
方笙笙叹气道:“你都缺课多久了,再不去学校,你那高昂的培训费白交了,半年多的的课也白上了。好好把学上完吧,等一年后你培训出来,进了航空公司做了空中小姐,想想你穿着掐腰的小制服,脖子系着小方巾,拉着行李箱走到陈晖面前,让他看看成熟美丽的程贝倍小姐,他还会把你当成那个流着鼻涕的邻家小姑娘吗?如果你那时不介意他成了独臂大侠,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就把他拿下!”
听着方笙笙胡诌一通,程贝倍抬头狠狠白了她一眼,不喜欢她说陈晖是独臂大侠,但想想损友所描绘的那个画面,嘴角不由扬起,眼底也带上了一抹期待。
陈晖回到东北老家后,就没什么消息传来,听说他和表兄弟等人去了工程队干活,其实他那次任务中受伤,后来被授予了一等功,伤残复员后也能安排一个不错的单位,他却不想回华东市这边接受残疾军人安置,选择在异地闯荡。他的决定陈家人都不理解,张大妈整天哀声叹气,说陈晖不知道是怎么想的,他从小长大的华东市这里的生活条件,不比东北老家那边强百倍,他却偏偏要往穷山僻壤里跑。
可能谁也不知道陈晖的想法,陈明有一次和方笙笙她们分析,他哥可能就是不想回到熟悉的地方,在这里,大家印象中的陈晖是那个英俊耀眼的年轻军人,所有人都会心痛遗憾他的遭遇,一直处在被人同情和异样的眼光中生活,并不舒服。在东北外祖父那边,谁也不认识他,所有接触到他的人,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一个残疾人,不会对他另眼相看,可能这样的环境,让他更自在一些吧。
陈湖大哥把陈晖送到东北后待了一段时间就回来了,他经熟人介绍,去了下面县城一个武术学校做老师。本来他是想和一个师兄一起去剧组做武替的,他本人对拍电影很感兴趣,但是张小花知道儿子的打算,武替行当危险性高,死活不同意,说不想再见一个儿子出事。
这两个月里,方笙笙因为陈晖和贝倍的事伤神,还要应付警校训练和课程,都没有精神和谢知许联系。谢知许打到宿舍的电话,她有时应付两声就过去了,给那头满腔热情的谢知许直接泼了一盆冷水。几次下来,谢知许以为他们关系发生了什么变化,忍了很久才开口问方笙笙,她是不是改变主意了。
方笙笙知道他的想法后,哂笑道:“你想什么呢,我是因为最近家里这边发生了一些事,对我有点影响。”
谢知许连忙紧张地追问:“你家里出什么事了?”
方笙笙踌躇片刻后,才怅然道:“也不是我家里,是我邻居……陈明的哥哥在部队受伤了,我们,都挺难过……”
电话那头也静默了下去,过了一会儿,谢知许的声音才幽幽响起:“陈明的哥哥,你曾经暗恋过的那个人吗?”
方笙笙前一秒的惆怅突然哽在喉咙里,她不自在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道:“嗯……你别听陈明胡说,他说话本来就很夸张。对了,你马上要生日了,想要什么生日礼物?”方笙笙岔开话题道。
“我想见你!”谢知许慢慢道。
方笙笙笑道:“最近没什么节假日,我周末又不能离校,不能过去看你……要不你还是换个礼物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