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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轮到了老四宁远志,他早已有了,便道:“感时花溅泪,恨别鸟惊心。三花。”
众人连声叫好,这样一来,大家吟诗唱对,你来我往,酒热诗酣兴味更浓,那酒喝得是更加畅快。
林青竹少不得在厨房里张罗着,不时加菜,上醒酒的汤水。
如此一来,这场酒会只喝到下午辰时,方才散席。
二少爷带领众秀才辞别时,林青竹从屋里出来说道:“二少爷,各位哥哥请留步。”
她说着,捧出两盒茶叶来说:“二少爷,承蒙你和各位相公哥哥来给我家正南捧场,又给正南送了厚礼,还有千金难买的好书,这份心情我和正南无以为报,眼下略备了一份薄礼略表心情,请不要嫌弃。”
她说着,将两盒刘守备送的好茶叶放到二少爷手上,又对其他人说:“各位相公大哥,因这茶叶不多,所以你们的和二少爷又不一样,请不要见怪。”
她说完挥了一下手,大凤和二凤便抬了一捆绸缎出来分给众人,每人两匹。
众秀才吃饱喝足,心情自然是欢乐畅快,哪里想到,一场酒宴喝罢,东家居然又送了每人两匹绸缎!
他们大多是普通小户人家,平时哪来这样的衣料,如今平白得了这样一份厚礼,自然是喜不自胜,都欢心地接了,每人抱着两匹绸缎,连声谢了陈正南夫妻,心满意足地去了。
二少爷是清爽聪明的人,当下就知道陈正南夫妻见自己率了众人前来祝贺,买了两对顶好的花瓶做礼物,自然花了不少钱。这些秀才大都家境一般,这笔花费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份负担。他们夫妻感念众人有情,又不忍心害他们家中钱财亏空,所以给了自己茶叶,而给了其他人绸缎。
想到这里,二少爷对陈正南夫妻的厚道和大方敬佩不已。
次日早晨,陈琪山一大早起身去了颍州府定做家具,为林青竹购买文房四宝、景德镇的陶瓷。
陈正南送走大哥之后,练了一早晨的武功,吃了早饭,去庄台上看了看,和老父亲说了一会话回来,闲着无事,他忽然想到了莲花泽,想到了那两个叫周霸天、周霸地的恶人。
当下,他便决定过去看看。
陈正南上了淮河大坝,在叶家集过渡口之后一路向西,问了两三个行人,便找到了去莲花泽的路。
接近中午时分,他走到了一个村子,问了人便知道北边那个村子就是周家楼。
从此地往北,便是茫茫十几里渺无人烟的荒芜湿地,当地人叫做莲花泽。
他往北走了半个时辰,果然看见有一条车辙很重的道路通往莲花泽深处,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,那车辙是马车拉载重物留下的,那道路的尽头看来一定是那罪恶的窑场了。
这时,他后悔来之前应该从军营里叫几个伴当一起过来,一个人往前去说不定凶多吉少。
他往南走着,很快便走到一处林荫密布的大路边,十几棵泡桐树下,盖了六七间房屋,紧挨十字路口开了一家管饭的茶水店。
店门前拴着两三匹马和一头驴,旁边的柴草垛旁边堆了一些砖和瓦,看来已经放了很多年没有动。
他过去把马拴在门口的树上,进了店中,店里有三两个客人坐着,有吃饭的,也有喝茶的,还有两个人伏在一张桌上,和一位账房先生在对账算钱,一个黑脸的中年汉子瞪着大眼,躺坐睡椅上扫了他一眼,问道:“客官,要做什么?”
陈正南道:“先喝口茶水,有吃的也安排上一些。”
那黑大汉坐在原地没有动,片刻之后,便有一个妇人用托盘端了一壶茶和一只茶碗过来,放在陈正南面前便离开了。
黑大汉眼盯着陈正南,看着他往茶碗里斟了半碗水,轻轻地呷了一口,才问他道:“客人,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“我是来找人的。”陈正南道。
那黑大汉听到他这句话,立刻“砰”的一声从躺椅上跳了起来,三步并作两步,快步走过来站在陈正南面前,瞪着眼,凶狠地问道:“你要找什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