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青竹告诉他,嫂子浅浅地探了她的口气,想撮合她和琪山哥一起过,红云姐没有点头,但也没说不好,只是红着脸笑。
陈正南问道:“姐姐,那这是什么意思呢?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呀,虽说没有拒绝,可是她也没有答应嫁给我哥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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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竹道:“说是这么说,可是在我看来,这事八成有希望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陈正南问。
“首先,红云姐没有拒绝;第二,红云姐一直在笑,脸上绯红,这就是她心里害羞,一时张不开口直接应承下来,女人嘛,毕竟还是要矜持一点。”林青竹微笑着说:“另外,嫂子和她说这事的时候,并没有和她说我琪山哥知道这件事,事情没有明朗,她怎么能一上来就往上凑呢?“
陈正南问:“姐姐,那你看下一步怎么办呢?”
林青竹答道:“这两天,嫂子会和琪山哥直接说这件事,琪山哥如果应承下来,没意见,我嫂子再去和红云姐直接说开了这事,那时候就眉目清朗了。”
陈正南一本正经地道:“你告诉嫂子,要是她把这件事情谋划成了,我少不了送她一身绸缎衣裳,一套首饰。”
林青竹小声道:“好啦,知道啦,你不许这些东西,嫂子难道还不尽心吗?”
陈正南道:“这不就是我的心情吗?这件事情如果能够快快地办成了,我们二月份搬家,搬到新家之后,就挑个日子把哥哥他们俩的婚事给办了。”
“你有点操之过急了。”林青竹道。
“这叫趁热打铁,姐姐,这件事你要继续操心,全都靠你了。”陈正南道。
“那是自然,你是干大事的人,这样的事你哪有工夫操心呢。”林青竹微微一笑,说道。
陈正南听林青竹话里话外有讥讽他的意思,便用右手抱住林青竹的脖子,说道:“姐姐,我哪里又惹你了?为何平白无故要嘲讽我?”
林青竹笑道:“我哪敢讥讽陈大人,陈大人现在是朝廷命官,敢讥讽陈大人,我这民妇还能活命吗?借我两个胆我也不敢。”
陈正南见她如此一说,又气又恼,便把林青竹按在床上,挠她胳肢窝的痒,痒的林青竹花枝乱颤,连声讨饶道:“快撒手,快撒手,我受不了了。”
“姐姐,你以后还敢不敢讽刺我了?”陈正南逼问道。
林青征连忙道:“ 不、不敢了,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这一次我怎么处罚你?”陈正南问,他说着,手里却不停。
林青竹哪里受得了,忙说:“怎么处罚我都依你,快停手。”
陈正南道停了手:“让我饶你也容易,现在就亲我一个!”
林青竹哪里愿意,把脸拧向一边,陈正南便又动手,林青竹受不住,便笑着说道:“我服了,正南,我愿意受罚。”
陈正南便把她扶了起来,林青竹坐直了,慢慢地止住了笑,整了整衣服,盯着陈正南,脸色一寒,正要发火,陈正南又举起双手道:“姐姐,难道你反悔了不成?”
林青竹“扑哧”笑了,只得凑过来,在他唇上轻轻一吻,正要撤开,陈正南哪里放她,随即紧紧地抱住她,和她并排躺在床上,吻住她再也不愿松开。
第二天上午,陈正南收拾几件沈知府送他的礼物,包好了,去李老爷家拜年。
到了李府,门房接着了陈正南,立刻进去通报,二少爷慌忙迎了出来,接了礼物,引了陈正南去了后堂,先给老爷、老太太磕头拜年,他自己去招呼那些先到的秀才们去了。
李老爷见了陈正南,格外的客气,请他到大厅里分宾主坐,下人上了茶,李老爷问候了陈老汉的身体,又问陈正南在淮河巡防大营里升职的事,正说着话,三少爷从门前经过,李老爷便道:“三子,还不过来给陈大人请安。”
三少爷已经知道了陈正南有官身,可还是有些记恨他,面子上一时有些下不来,听了他爹的话,只得走进来躬了一躬身道:“陈大人!”说完便走了开去。
李老爷叹了一口气道:“家门不幸,出此孽子,真是无可奈何。”
陈正南淡淡一笑,说道:“人哪能都一样,三少爷缺少经历,没有锻炼的地方,精力又旺盛,可不就随便到处乱玩吗?”
李老爷叹道:“是啊,就是没有地方能拴得住他,既不读书,也不学生意,象个猴样四处乱跑,到处惹事生事,唉!常言道,塘败出泥鳅,家败出毛猴,这一份家业,如今传到我手里,是要毁在他身上吗?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?”
陈正南安慰了他几句,两人正说着话,书童过来说:“老爷,二少爷请陈大人移步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