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正南连忙走出书房,赶到马厩里,给枣红马铺了鞍韂,放上马鞍,把刀和弩挂在两边,将寒刃揣在怀中,换了一身林青竹的旧衣服,把头发打散了披在两边,在程士明诧异的眼光中牵着马走下庄台,迎面正碰上他哥哥。
陈琪山看见陈正南如此打扮,也不禁惊奇,但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不是寻常人,也就没有多问。
陈正南迎上去问道:“哥,是不是那人来了?“
陈琪山点点头:“正在村子里,马柱子一看见了,就回来告诉了我,那人在找一个叫李中伍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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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正南点点头,问道:“他是一个人吗?身上可带了东西?”
陈琪山道:“马柱子回来和我说过之后,我专门找了一个由头到村子里走了一趟,倒没有看见那人身上带刀,他牵一匹青骡子,人高马大的。兄弟,可要我和你一起去?你哥我什么都不怕。”
陈正南微微一笑,道:“哥,我没事的。他是一个人吗?”
陈琪山点点头,说道:“是一个人。”
陈正南又问:“哥,你看他像是从西边大路过来的吗?”
陈琪山点头道:“我看是的,只有我们本庄的人才走东边湖里的小路。”
陈正南便道:“哥,你回去吧,这事你不要问了。”
他说完便上了马,一溜烟跑上淮河大坝,进了村子之后,他骑着马转了一圈,便看见了那骑着青骡子的人,远远一看,那不是朱大勇是谁?
那朱大勇远远看见一个妇人骑着一匹枣红马走过去,虽说有些诧异,也没有多看,便径直往前面一边走一边问。
陈正南骑着马往西大路奔去,到了路口一个偏僻的地方,陈正南将马拴在树上,把佩刀放在马鞍上,怀中藏了那把叫做“凝雪”的寒刃,裤管里插了一把匕首,便坐在路边看着初春的田野。
春日的田野里,阳光洒落,田野被一层柔和的金色笼罩,仿佛是大地苏醒的信号。
嫩绿的麦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如同一只只纤妙的小手,散发着勃勃生机。
远处,一片片油菜花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金黄的颜色照亮了整个田野,吸引了无数蝴蝶和蜜蜂前来嬉戏。
不远处,李老家村子的北边,一条小河在田野间穿梭,清澈见底的水面上映照着蓝天白云和岸边的绿树、草花,宛如一条流动的丝带 。
陈正南坐在路边,深深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新绿的清香,只觉得让人心旷神怡。
陈正南坐在路边等了将近一个时辰,才见从庄子里走出来一匹马,不久他便看出那人正是朱大勇,骑着那头骡子往庄外而来。
陈正南不慌不忙地起身,从树上解下马缰绳,骑上去奔着朱大勇迎面而去。
朱大勇来到庄子找了两天没找到人,现在心中烦躁不堪,郁闷之下,无奈之中只得离开庄子。
走在路上,他见迎面过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,骑在高大、漂亮的枣红马上,不觉有些惊讶。
两匹马照面之时,朱大勇不由得粗野地打量对面过来的马上女人,不明白她为何披头散发全不像个女人样子,不禁面露讥笑之色。
可是突然间,那马上的女人在两马交错之时,忽然向自己倒了过来。
朱大勇哪里预料到这一点,光天化日之下,男女之大防让他想躲开,可是又怕那女人跌下马来,在自己一个大人男人面前摔下去,自己也便尴尬,可是就在这一瞬间,那女人却将一把短刀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腹部,那女人左手顺势抱住了他的后背,右手把刀子更用力地捅进了他的身体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