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许久以来,陈正南并没有想过如何去处置这两个败类,但心中一直惦记着,他们两个和那姓陶的,是这叶家集上的祸害。
当下,陈正南装作胆小怕事的妇女,走到坝子边上,故作呆傻地看着他们两人。
孙胖子和江六子着急忙慌地奔到板车跟前,扒开板车上的布袋子,见到有银子立刻眉开眼笑,连忙往马车上搬。
陈正南也不理他们,只让他们慢慢地把银子装到马车上,装到一半的时候,孙胖子发现了端倪,冲陈正南喝道:“这娘们,你这银子不对,这没有五千两!你敢耍你大爷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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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正南便双手掐着腰说道:“爱要不要,就这些。”
孙胖子和江六子眼见拉车的女人摆出这架势,说话的声音却是男人,不禁有些惊奇,觉察出有异样,江六子立刻从怀中摸出一把尖刀,向陈正南走过来,想查看端倪。
就在这时,坝子的西边和东边都有人围拢过来,手中全拿着刀剑,还有人两手端着弩弓正在瞄准。
孙胖子和江六子发现两边有人围拢过来,口中叫了一声“苦也,我们招了道!”
江六子却不死心,挥着刀子就往东边下了坝子跑,但没有人拦他,那手中持弩的,对他毫不客气,“嘣嘣”射出两箭,一箭射中他的肩膀,一箭射中了他的后腰,江六子应声倒地,扔了手中的刀子,痛的大叫。
孙胖子见此情景,哪里还敢动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冲着围过来的众人连声大叫道:“大爷饶命,好汉饶命,小的知错了,小的也是替人办事,跑腿,望各位大爷饶命,放了小的一条生路。”
便有两名军士上前拉起他,走到陈正南面前,又一脚将他踹跪在陈正南面前。
陈正南把头发拢到脑后,笑着问孙胖子:“孙大哥,你不认识我了?”
孙胖子听见这声音熟悉,赶忙抬起头来,慌里慌张地打量着陈正南,过了一会儿,才面露惊喜地说:“小兄弟,原来是你。”
陈正南冷哼一声,道“正是我,怎么的,你兄弟俩怎么干起这个行当了,不想要命了吗?
孙胖子赶忙用膝盖往陈正南面前蹭了两步,大声说道:“小兄弟,我和江六子也是替人跑腿卖命,求小兄弟帮帮我,饶了我,帮我躲过这一场要命的陷阱。”
陈正南问道:“我只问你,三少爷现在在哪里?是谁让你们来的?”
孙胖子连忙答道:“小兄弟,哦,不,官爷,三少爷好好的呢,你有所不知,三少爷并没有被绑架,他只是和我们陶老板赌博打牌,输下了两千多的亏空,他还不上这钱,回家找他老爹讨钱,要了个空,实在没办法,我们陶老板才给他出了这主意。”
陈正南惊奇地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,三少爷并没有被绑架?这可是真的?”
孙胖子连忙道:“官爷,这是什么时候了,我哪敢哄你?三少爷现在好好的呢,正在叶家集和我们陶老板喝茶,等着我们把银子送回去。”
陈正南把脸一寒,问道:“这主意是陶老板出的?”
孙胖子点头:“是他出的。说这事时,我们几个人正在一处喝酒,三少爷回家讨不到钱,唉声叹气的,陶老板就给他出了这个主意,
三少爷听了之后乐得屁颠。之后,陶老板就让我写了封信,是江六子去庄子里扔到三少爷家里。回头陶老板又让我和江六子来取这五千两银子,许给我们每人五十两的跑腿费。”
这时,几名兵士把受伤的江六子,拖着胳膊顺地扯了过来,他听孙胖子说了几句话,也认出了陈正南,连忙爬过来向陈正南磕头道:
“小兄弟,哦,不,大人,求你放过我们吧,我们并不曾绑架,没有害人,只是替少三少爷骗他爹,骗一笔钱使用,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。”
陈正南冷冷一笑,道:“江六子,你们在叶家集做的伤天害理的事还少吗?”
江六子忙道:“大人,那是从前至今,以后,我们再也不敢了。只要你放了我,在这叶家集以后你再也看不见我。我说到做到,不然我就不是爹娘生养的。”
陈正南也不理他,就问孙胖子:“你说,三少爷现在和陶老板就在他的茶铺子里喝茶?”
孙胖子连忙点头道:“正是,他们俩都在那等着我和江六子把银子送去呢。”听了这话,陈正南便向姚猛使了一个眼色,姚猛立刻带了士兵,将姜六子和孙胖子捆了起来,扔到那装银子的马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