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陈正南一仰口,把杯中的酒喝了,似乎觉得自己挂不住面子,便又把酒端起来,猛地心一横,将那酒学着陈正南的样子,一仰脖灌到了嘴里,那辛辣味冲得他直瞪眼,嘴吧拉吧拉的。
陈正南便道:“赶快吃菜,吃两口菜就好了。”
王可吃了几口菜之后,放下筷子子道:“我今天方知道烧酒的味道,原来是这般,真是辣嗓子呀,就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人,着迷这东西。”
陈正南听到他这话,便知其中也有一些原委,也不想问,就对他说道:“老弟,是不是再来一杯?”
王可道:“好,再来一点点就行,其他的是不敢喝了。”
陈正南将王可的酒杯倒了半杯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吃饭,之后又和王可碰了杯,两人一仰脖,将杯中酒喝下。
壶里剩下半壶酒,陈正南也不再理他,两人只是吃饭。
虽说只喝了两小杯酒,酒力之下,王可兴致好了起来,话也就多些,问陈正南做何营生。陈正南告诉他,自己家里有二十多亩地,在军营里当差。
听到这里,王可便有些惊讶,连忙问道:“陈大哥,你可杀过人没有?”
陈正南点点头。
王可又问:“是在哪里杀的?战场之上吗?杀的都是什么人?“
陈正南见王可的声音有些大,引起其他桌上客人的注意,便向王可做了一个手势,王可这才意识到自己酒后失态,才小声地说道:“陈大哥,是我唐突了,梦浪了些。”
陈正南道:“我只是杀过几个土匪罢了?”
王可又小声道:“陈大哥,你杀人时心里可曾害怕?”
陈正南道:“拼杀之中,哪里还顾得上害怕?就如同你刚才喝酒,如果你再喝下去第三杯、第四杯,你就觉不到辣了,每一杯就很寻常,杀人也是如此。”
“陈大哥,你这比喻倒也形象,果然如此,我刚才喝了第二小杯,就感觉好多了。如果我再年长三五岁,能把这剩下的酒喝完,只会喝得越顺口,更舒服,对吧?”王可如有所悟地道。
陈正南点点头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两人正说着:“忽然间,从外面跑进来三个穿蓝衣的壮汉,进了屋便直奔陈正南和王可而来,其中一人首先一把抓过王可的胳膊,拉起来抱在怀中,嘴里叫道:“居然在这里得到你!”
另外两人直奔陈正南过来,一左一右去扭陈正南的胳膊,陈正南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,将头一低,身体在板凳上一转,便躲了开去。
两人没想到陈正南居然能逃开两人的这一抓,当即便怒了,同时呼呼地挥拳向陈正南打来。
陈正南只觉莫名其妙,嘴里叫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手中便使出形意拳遮挡。
那两人一人红脸,一人白脸,红脸人叫道:“别管我们是谁,先抓住你这个歹人再说。”
另一人见陈正南有些功夫,便道:“哟呵,你这烂人,身上居然还有些本事。”
陈正南眼见另外一人抱了王可往外面走,一边对付身边这两人,一边问王可:“王可老弟,这些人是谁?他们为什么要抓来抓你?”
王可在那人怀中一边挣扎一边道:“陈大哥,我不认识他们,定是我父亲得罪了人。”
陈正南听到这里有些着慌,手中便下了力气,连出两掌,将那两人击退,去追挟持了王可的那人。
可是红脸人和白脸人转眼又攻到面前,陈正南瞅了一个机会,使用小擒拿手抓住白脸人的手腕,右手往他肩胛上一拧一捏,便卸了他的骨骼,那汉子“哎呀”一声惨叫,跳到了一边。
陈正南趁红脸汉子一愣神之间,又抓住了他的左胳膊,顺势在他的肩胛骨上一拧一捏便让他脱了臼,那人惨叫一声,也跳到一边,右手抱着左肩,一边呻吟一边怒骂:
“你这狗东西,居然会这下三滥的阴招。”
陈正南也不生气,怕他们追赶纠缠就对他们说道:“你们最好不要走动,否则伤了经脉,就算是有人救你们,骨头接上了,却用不了力,连一块砖头也拿不动,那可是麻烦。”
他说着,便从凳上拿起了包着两人衣服的包裹,挎在肩上,一个箭步窜了出去。
另外那人挟持了王可正往外走,刚走到外面,眼见陈正南三下两下制服了他的两个同伴,便有些惊慌,突地从怀中摸出一把尖刀来,扔下王可,便向陈正南刺来。
陈正南侧身躲过,随即右手便用了一个残枝摧花手,将那人持刀的小臂握住,在那人肩上一捏一搓,右手一拉,便将那人的臂膀脱了臼,
随即将跌落的尖刀踢开了去,往那人脖子上一推,便将他又扔到店里去,这才回过身来,抓住了王可的胳膊,往大街上人多的地方去了。